张姣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她强压着怒火,说道:“蜀郡哥哥,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有些不平衡,但是……”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人总要往前看,对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握好未来。”她说着,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充满鼓励的笑容。
蜀郡放下可乐瓶,发出一声响亮的“嗝儿”。
“老张,姣姣,我儿子他就是个烂木头,一条道跑到黑,就是他这执拗性格才让他混成当前这个模样,你们别当真,别看他今年33了,实际上跟个高中生一样。”蜀自清见局面有点尴尬连忙打圆场,生怕张文同不帮忙。
“哎,罢了!现在的年轻人咱们都琢磨不透,我女儿之前也是这样的,她也是当上人事副经理之后才把自己的坏毛病纠正的”
“是是是,老张你说的对,来,咱俩走一个”蜀父连忙端起酒杯向张父敬酒。
吃饭的时间总是很短暂,临别之时,蜀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大信封塞给张父,同时小声在他耳边说:“老张,你先拿着,这是定金,无论成不成,我都不会要回来,事成之后,给你再送个大的”
“老蜀,咱俩啥关系,你儿子也是刚刚失业,家里估计也困难,这就不必了,这忙我肯定给你帮!”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手却把大信封装进了口袋。
“老张,我这辈子没求过人,即便是当年下岗也没说过啥,哎!”
“别说了,都是自家兄弟,早点回去,明天等我消息。”
蜀自清感激涕零,一把握住张文同的手,用力地摇晃着:“老张,太感谢你了!我这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张文同被蜀自清摇得手臂发麻,他象征性地拍了拍蜀自清的手背,说道:“行了老蜀,多大点事,回去等消息吧。” 说完,他便带着女儿张姣走向了停在路边的橙色奥迪A8。
张姣扭着腰肢走在前面,走到车旁却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蜀郡,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蜀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张姣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她先是把张文同扶进了后排,然后转身坐进了驾驶室。
张姣戴上放在仪表盘上的墨镜,缓缓启动车子。蜀自清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车尾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他转过身,看到蜀郡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根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