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皇帝亲政之时,已经初见端倪。一切的关键,全部在涂一乐身上。”
“有趣,肖将军继续。”
“涂一乐乃是奸佞小人,并非有什么统兵之才。濮南王刚愎自用,正是被涂一乐拿捏住其多疑的性格。”
肖国冲想到他诛杀濮南姬妾王子。
顿感一阵胸闷。
这般操作下来,他也是被涂一乐利用。
“若你是濮南王,此次起兵,应当如何部署?”
“首要了解清楚涂一乐这人,而后对症下药。他并不会统兵,大奉与他是走了一步险棋。”
“愿闻其详。”
“正面交锋,大奉已然分兵乏术,濮南占据绝对优势。涂一乐又敢胡乱排兵,正是天赐良机……”
肖国冲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到战局之中,侃侃而谈:
“……分兵去往禹苍、佰越,督促他们可以依计划进军。”
“而乃渠嘛,不过是牵制西北大军,无需督促,任由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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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藩同时发动进攻,定然令大奉军疲于奔命。”
“地广、战线长,便是大奉最大的劣势。”
“濮南集中精锐,攻打防御薄弱城池,令其首尾断绝,南部防线自然溃败。”
“禹苍不可冒进,步步为营。占据城池之后,派重兵把守。随后与濮南同时深入。”
“佰越水师主要以威慑、牵制为主,直取江南腹地,令其不能支援。”
肖国冲说到此处,想到还深处佰越,不免面露悔恨:
“唉,若是这样,哪管涂一乐再如何狡诈,只有抱头鼠窜,逃命的结果。”
“三路大军共同直取京都。”
“用不到兵临城下之时,大奉皇室便会迫不及待退位。”
屏风后之人站起身,缓缓踱步,随后站定幽幽问道:
“那谁会做皇帝,得了这天下?”
“自然是濮南王。”
“妙。而后,肖将军可以坐享其成,等你的亲儿子继承大统?”
肖国冲被说中所想,不免身体一颤。
此人到底是谁?
仿佛知道许多。
“那只是后话,先夺取天下便是。”
肖国冲脸色阴沉,随口说道。
“天下?笑话。你真当濮南王能够登基做了皇帝?”
肖国冲不明所以,左思右想之下,并无其他出入。
“若不然呢?”
“丽真会趁虚而入,夺得天下。不单单是大奉的天下,还有乃渠、韦芝、绪罗等等,都将纳入丽真版图之内。”
肖国冲瞪大双眼,愣了良久,随即狂笑不止。
“天大的笑话,小小丽真,常年不敢进犯分毫。还妄图天下?”
“不然呢?”此人说着,缓缓走出屏风:“我乃是丽真太子,硕戴。”
肖国冲闻言,顿感后颈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