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大笑,掩饰此时的尴尬。
战船来到南岸。
濮南王不顾一切,继续疾驰向南。
将领们再次劝说起来。
若是走大路,看似绕路,但行进迅速。
地势开阔,若有敌军也好尽早发现。
可濮南王却不以为意,他心急如焚,只想一路向南,直奔益川城。
他很是笃定。
大奉断然不能提前渡河设伏。
将领们很是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随。
他们抱有一丝希望,真的能赶回濮南,今后断然不能再妄图随君称帝,但也能混个独霸一方,安稳度日。
怎料,濮南王选择之路,均有大奉伏兵出现。
又是一连三次遇袭,兵马已经只剩不足两千。
濮南王欲哭无泪。
全面起兵之时,可是有足足三十万兵马。
加之其余几路,足有五十万有余。
这是何等壮举?
再看现如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残兵败将。
“王爷,再向前便是澧谷,还是绕路而行吧。”
“是啊。此处地势险要,若有伏兵,恐回不到益川啊。”
“若是绕路,耽误不会太久。”
……
濮南王放缓速度,战马不住低头喘息。
他观察起前方,心中不住思考。
这一次,绝不能再选错。
只要经过澧谷,便是一马平川,直至益川。
良久过后,濮南王狂笑不止:
“你们太过慌乱,没有注意到细节。”
将领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哼,涂一乐并不会统兵作战,只会过家家般,一直是虚张声势罢了。”濮南王指向前方:“此处乃是濮南腹地,断然不会有伏兵深入。就算是有,不过是两千左右人马。”
将领们回想之前,的确如此。
每每遇到伏击,不过是声响大、人数少。
只是濮南军已是惊弓之鸟,一直奔袭并未还击。
“本王只要回到益川,便能重整旗鼓、东山再起。”濮南王拔出佩剑,气势如虹:“将士们,随我直穿澧谷,如有伏兵,便杀他个片甲不留。本王在此许诺,只要回到益川,随行之人,无论死伤,均进阶三级,赏金千两!”
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但闻听此言,无不重燃意志。
“誓死追随濮南王!”
一名将领高声大喊。
随即,所有将士一同呐喊:
“誓死追随濮南王!”
濮南王催马狂奔。
将士们紧随其后。
队伍速度奇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