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片刻:
“三路齐发,恐是防御起来稍显困难。佰越水师独步天下,更会拖累大奉军队疲于应对。大奉恐陷入苦战,但依旧不能被撼动。”
“见解独到。”濮南王笑容更甚:“若是西北乃渠发兵进攻凉州呢?”
郝仁深吸一口凉气,面色变得凝重:
“大奉腹背受敌,军力将无法有效调动,粮草辎重也将成为重中之重。但,尚可一战,濮南不可说毫无胜算,但也是微乎其微。”
“哈哈,好。”濮南王大笑,随后紧盯郝仁:“若是令涂相挂帅,指挥大奉锐士作战呢?”
郝仁这才知道,濮南王要说的是什么。
他自知,此时应该有所激烈反应,便猛然站起身来:
“濮南王莫要说笑,涂相深谙治世之道,怎会领兵作战?”
“只是讨论嘛,何必如此紧张。”
郝仁快速思考起来,看濮南王如此得意,为保万一,顺着他的意思说便是。
“涂相不谙带兵之道,若是挂帅,定然大军调动不利,一旦开战,难有奏效排兵。”
“哦,那濮南胜算几何?”
“那,濮南将会长驱直入大奉腹地。抵达京都,只是时间问题。”郝仁冷笑起来:“这种假设毫无意义,涂相怎会挂帅?”
濮南王狂笑不止:
“不妨告诉你,京都已经传来消息。圣上已经下旨,涂一乐挂帅,掌管南线全部军队指挥权。”
郝仁瞪大双眼,不自觉向后瘫软,猛然坐在椅子之中,双手奋力支撑在副手之上,良久不再说话。
他绝大部分反应是演出来的,可心中也是极为震惊。
他深知涂一乐精于算计谋划,可在朝堂之上大有作为,领兵作战?纯属天方夜谭。
面对的朝臣,都会有所顾忌。
可濮南一旦起兵,那面对的,将是势如破竹的虎狼之师啊。
“郝大人不必忧心,涂相挂帅也无妨,濮南又不会起兵造反。”
“是是是,濮南王所言极是。”
郝仁惊恐模样,随口应答一句。
濮南王达到目的,坚定了信心,这一次定然大事可成,只等入驻京都。
而涂一乐派来这名使者,哼,用的这些小伎俩,太过拙劣。
凡事,还要战场上见分晓。
“郝大人,夜已深沉,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好,濮南王也早些歇息。”
郝仁随即站起身,向外走去,刚刚走上两步,再次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