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队濮南官兵上前,将郝仁捉拿,押上了囚车。
在濮南首府,人家的地盘上,对方人多势众,随行的主事、护卫们全然没有半点办法。
郝仁原本是风风光光来到,现在却在囚车中入了城。
他不知所措。
难道涂一乐就是让他死在濮南?
应该不能啊。
这么大费周章,就为痛揍世子一顿?
郝仁突然想到,锦囊之中,让以韦芝国人自居。
随即,他在囚车中大喊起来:
“濮南欺人太甚,连年袭扰、欺压韦芝国。我作为韦芝国人,已然是大奉相府副总管,来到濮南却是这般对待……”
郝仁不知是否有效,但他依照涂一乐指示,不住高声大喊。
消息很快传遍益川城。
常年以来,已经有许多韦芝国人在濮南生活。
为官、经商、务农。
可韦芝国人地位低下,一直被濮南人欺压,抬不起头来。
国土被侵蚀、人又被欺辱。
韦芝国人本就一肚子怨气。
很快,许多百姓聚集在街边,但都是静静看着。
心中有怒火,但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濮南欺人太甚。”
“对,拿韦芝国人不当人。”
“常年欺压,还得让我们当牛做马。”
……
几名乞丐在人群中高喊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
很快,百姓们群情激愤。
消息很快传到濮南王的耳朵里。
儿子被打,他本是怒不可遏。
当得知郝仁引起城中韦芝国人群情激愤,他便又冷静下来。
这无非是涂一乐的伎俩。
想让濮南后院起火。
濮南精锐部队,全数尽在北线。
若是南方韦芝国真的起兵,将拖延举兵造反的进程。
原本以为不过是个小小的副总管,现在看来,事情却没有这般简单。
濮南王不想就范,随即找来世子。
世子并无大碍,只是身上挂了彩。
但被肖国冲提醒,他便装作伤势很重的样子。
“父王,嘶,您找我有事?”
“棠儿,你一会给涂一乐使者赔礼道歉,将此事化解。”
世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自己挨了打。
况且,这可是在濮南啊。
父王怎会如此决定?
“父王,我……”
“别说了,一切要以大局为重。”濮南王长舒一口气:“要知道,一切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你好?
这样的说辞最难令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