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时大奉内忧外患,更有水利大计,断然不可开战。”
涂一乐高声禀报起来。
小皇帝闻言,心中怒火更盛:
“既然如此,你为何大言不惭,要主战呢?”
“皇上息怒,听臣细细道来。”涂一乐并不显得着急:“乃渠刚刚订立盟约,便又立即起兵,那只有一个原因,有人暗中鼓动。”
涂一乐停了下来,不再继续说下去。
仿佛是老师,等待学生来回答。
小皇帝思索片刻,脱口而出:
“很显然,是濮南啊。”
“对喽,皇上圣明。”涂一乐面带笑容,继续说道:“今日,朝中文臣武将皆要一战。而且,不惜停掉水利工程,令下游府县遭灾。如此同仇敌忾气势,乃渠断然不敢应战。”
“可是,如此大的代价,值得吗?”
“皇上,并不需要付出代价。”涂一乐说着,还不忘看一眼一旁的太后:“今天的消息,很快便会传出去。乃渠担心大奉举全国之力发兵,定然会撤兵返回草原。濮南担忧洪水入境,亦会告知乃渠撤兵。”
“原来,涂相是这般谋划。”小皇帝还是疑惑:“那接下来,你会如何谋划安排?”
“该吃吃,该喝喝。大奉将有一段安宁日子。不必筹备粮草军饷,不用暂停工程。”
小皇帝明白了一切,脸色缓和下来,微微笑了起来。
不用牵扯其他,又有了举国一战气魄。
小皇帝顿感心情舒畅。
洪公公懊悔不已,不该在路上说那些话。
原来,涂一乐的谋划如此精妙。
“若是这般,那并无需令韩老将军返回凉州。”
小皇帝怜惜韩世邑,不自觉说道。
“万万不可。”涂一乐表情变得凝重:“韩老将军是关键,他常年镇守凉州,乃渠人对他无比忌惮。此次,韩老将军必须火速赶往凉州,必须做出十万火急之势,才可退掉乃渠大军。”
小皇帝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太后则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涂相,韩影刚刚向哀家请命,她要随祖父一同出征。你意下如何?”
“万万不可。韩影并无沙场经验,去了并无益处。而她志在征战沙场,此次又断然不会起战事。”
“我看你,是有私心。”
太后语气无比肯定。
涂一乐刚要开口反驳,转念一想,却笑了起来:
“太后明鉴,臣的确是有些许私心。”
小皇帝听得云里雾里,思来想去,不知道涂一乐是何私心。
洪公公更是紧锁眉头,不明所以。
“母后,涂爱卿是何私心?”
“他想令韩老将军离京。”
“哦?为何这是私心?”
小皇帝依然很是迷茫。
“皇上,涂相曾送聘礼到韩府,你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