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军器局给出结论。
孝恒辉灯甚是精妙,因运输途中颠簸造成损伤,才会出现故障。
肖国冲、世子马不停蹄,当天便要启程返回濮南。
而此行,多出一队人马同行。
便是相府副总管郝仁嘉。
涂一乐给他多加一个字,谐音是假。
他的意思很简单,别怪我没告诉你们濮南。
肖国冲对这个相府副总管礼遇有加。
队伍出发前,他还不忘了前来说上两句:
“郝总管,此行濮南多是行伍出身,队伍行进可能会稍快一些。您的队伍居中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郝仁面色微沉,略显不悦:
“你们随意便是,本官队伍在最后。派我去濮南,是涂相对你们的重视,我又不行军打仗。”
肖国冲碰了钉子,顿感心中气愤。
一个破相府副总管罢了,还这么大派头?
若不是不想打草惊蛇,谁会搭理。
若是他涂一乐到了濮南,一样得夹着尾巴做人。
“郝总管说的极是。”肖国冲依然微笑:“那便这样,大人的队伍随意,我分派护卫跟随便是。”
“这还差不多。”
郝仁说上一句,便径直拂袖而去,上了马车。
远处世子见状,气得牙根发痒。
队伍缓缓出发。
世子与肖国冲同乘一车。
世子一直愤愤不平:
“一个副总管,竟然如此嚣张跋扈。到了濮南,看我怎么收拾他。”
“世子万不可如此。”肖国冲立即劝说起来:“咱们不可对他有半点不敬,这还不够,还要将他奉为上宾。”
“哼,不行,我气不过。”
肖国冲笑了笑,极为耐心劝说起来:
“此行本该势在必得,却又被涂一乐破坏。一切的一切,涂一乐才是关键。”
“所以呢?”
“令他的人沉浸在温柔乡,这样才能令涂一乐对濮南放松警惕。”
“对啊。一个副总管而已,没必要与他生气。”
肖国冲十分欣慰,微微点头:
“世子通透,日后定然会成就一番大事业。”
“可曾查到这个郝仁嘉底细?”
“哼,也是个毫无根基之人罢了。”肖国冲极为轻蔑:“他曾与涂一乐同为乞丐。涂一乐得势以后,郝仁嘉便成了他的心腹,总是帮着做些见不得人勾当。涂一乐拜相开府,这便令他做了副总管。而总管之人,还得是皇室给指定。”
涂一乐煞费苦心,令肖国冲明里暗里所查都是这样的结果。
“这么说来,他也是梅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