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的人却冷笑起来:
“世子又如何?我乃是荣信侯。”
“唉,自以为是。我乃是鲁文公。”
“呵呵,不才,宛成侯。”
……
每个人的脸上,无不表现出对世子的轻视鄙夷。
世子倒是一时没了脾气。
这可是京都,大奉立国二百余载,功勋士族数不胜数。
房上掉下几片瓦,恐怕砸得全是公侯。
而一个世子,又是远在濮南,八竿子打不着,谁又会在乎呢?
世子无奈之下,转身便走向马车。
随从见状,马上快步上前,小声说道:
“世子殿下,莫要真的动气。咱们前来,本就是放低姿态,迷惑涂一乐。切莫乱了王爷谋划。”
世子想到濮南王,便强压心中怒火。
若是真一走了之,想必会惹得父亲动怒。
世子的兄弟们本就虎视眈眈,此时断然不能出了纰漏。
无奈之下,世子只得站在了排尾。
他看向大门之上,硕大的鎏金大字——廉政门。
“呸!道貌岸然。厚颜无耻。”
前面排队之人侧脸,看上一眼,随即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随从跟在一旁,连连拉动世子衣角提醒。
世子无奈,只得收了声音,默不作声。
直至到了下午,世子才得以进入门中。
账房先生奋笔疾书,随后极为随意说道:
“好了,都已经记下。下一位。”
随从掏出银票,快速放于账本之下。
“有劳先生,我家世子想要求见……”
“外地世子啊。”账房先生看向账簿之上:“难怪不懂规矩。这里只收礼,求见去往正门。”
账房先生极为不屑,将银票拿起,直接塞回给随从:
“下一位。”
世子怒不可遏,但碍于此时局势,还是重新登上马车,奔着正门而去。
可是,从正门进入之后,还需门房前去禀报。
而且只是向张松立禀报。
世子又等了许久,张松立这才缓缓而来,标准的行过一礼:
“相府总管张松立,见过世子殿下,涂相已经等待多时。”
“等候多时?”世子手臂微抬,甩开随从的手:“本世子在廉政门,足足排了两个时辰。”
“哦?”张松立面不改色,一直保持微笑:“世子想必不了解涂府规矩,若是送礼,才需去往廉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