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国冲不知发生了什么,不住暗中查看。
“涂相,还请自重。”
“自重?那你们呢?弄了这么一个破玩意,就拿来京都糊弄皇室?”
“可能涂相异于常人。”肖国冲还想努力一把:“刚刚朝臣父子,不一一应验吗?还请太后、皇上移步一试。”
肖国冲很是清楚,只要能勾起人们讨论与怀疑,此事便算成了。
“此等拙劣之物,还想让太后皇上再试?”涂一乐面沉似水:“回去转告濮南王,他的心意皇上知道了。改天,会回他个大礼。”
“涂相,您贵为丞相,定然是异于常人。此灯乃是宝物,绝非拙劣。”
“嗯,这话倒是中听。”涂一乐转怒为喜:“成吧,那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既然是你们濮南之物,那便由你和世子一试。”
肖国冲脸上刮过一丝奸笑。
看来,涂一乐松口,此事还有了转机。
这一次,肖国冲再三确认机关。
检查无误之后,与世子一同将手放于底座之上。
怎料,灯面之上,立即显现出耀眼的绿色光芒。
大殿之上,一片惊呼。
“哇哦!”涂一乐阴阳怪气:“原来世子是将军之子。绿光?寓意深刻啊!”
肖国冲心中狂跳不止,立即将手移开。
本是要扰乱朝堂,这却反倒会搞乱濮南。
不光如此,真若濮南王忌讳,彻查出真相,他肖国冲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他原本还想着,就算濮南不能夺得天下,那他的儿子亦能世袭王位。
怎么算都是不赔本。
现在倒好,可能会满盘皆输。
“涂相,断不可胡言乱语。绿色,乃是忘年之交。并非父子之意。”
“哦哦,原来如此。”涂一乐连连点头:“那白光是何寓意?”
“父子情谊深厚,父慈子孝。”
“大胆!”涂一乐大声呵斥起来:“刚刚第三对,分明并非父子,却显示出白光?哼,你们处心积虑弄来此物,却能暗中控制结果。说,到底意欲何为?”
朝臣们随之快步上前,纷纷指责谩骂起来。
肖国冲立即跪倒在地:
“太后、皇上恕罪,定然是运输途中,因为路途遥远颠簸,对孝恒辉灯造成了损坏。”
肖国冲深知,此次谋划已经失败。
如若再坚持下去,定然会引火烧身。
他搞不懂的是,为何机关会不受控制改变。
而涂一乐又直指他与世子的父子关系。
难道,他真的知道了什么?
肖国冲不敢再坚持、造次,只盼着速速结束,带着世子安全返回濮南。
“依我看,是濮南处心积虑,欲有图谋。”涂一乐不依不饶:“将此物移交工部军器局,彻查此物结构机关。”
肖国冲顿感不妙:
“濮南并无他心,只为进献宝物。既然是损毁,还是由我带回濮南为好。”
涂一乐并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肖国冲。
肖国冲被看得心中发毛,良久过后,缓缓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