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病痛,花再多钱,请最厉害的医生,不值一提,问题是没有。
人生终究是无奈的,即使斗得过命,也斗不过光阴。
上午九点,在潮水般久经不散的掌声中,李建昆登上燕园大礼堂的舞台,再次站在那方红漆演讲台之后,并且留意到两个脸色不太好的人,只是不在第一排。
小主,
今天到场的人中,比他们来头更大,甚至足以拿捏他们的人,有不少。
比如说作协的人。
“恍如隔世啊。”
李建昆扫视着台下,自嘲一笑道,“不久前,也是在这里,我被人追着打,我虽然没被打到,但是我的保镖没少挨拳脚,那天回去衣服上全是鞋印子,也幸亏他身板结实,换作旁人非得打个半残。”
“打完人不算,后面又跑到我家堵门,害得我家人担惊受怕,小半月没休息好,还闹出病痛。”
“我只是让领头的人道个歉,过份吗?”
“可是报纸上的那两份道歉信,相信不少人应该看过,那样的道歉,我不能接受,所以今天主题开始之前,我要先向他们两人讨个债,耽误大家一点时间……”
汪国珍的脸色更加难看,没想到李建昆一上台就对他发难。
他不想来啊,奈何上面的人一边施压,一边说些类似于“君子坦荡荡”的道理,他又不得不来。
冯姓老者此时表情反而恢复如常,漠然道:“不好意思,我并不觉得我冯某人欠你什么,首先,你的保镖当天在这里被人打,不是我指使,后面的事,我是被人请去主事,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难道不是人人喊打?我冯某人即使有错,我已经向全国人民道歉,而不是你。”
“老匹夫。”李建昆盯着他道。
冯姓老者睁大眼睛,“你叫我什么?”
“孔子说‘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李建昆不顾他气得嘴角抽搐,也不顾满堂哗然,不给他开杠的机会,借着麦克风带来的声音压制,朗声说道,“亏你读了满肚子书,固步自封,墨守成规,完全不知道变通,还格外热衷于接受采访,在媒体上发表观点言论,如果你的那些观点言论是谬论呢,算不算在不遗余力地祸国殃民。”
“你就甭开口了,听我细细道来。”
“住房改革的事,你有参与吧,当年我也参与过,尽管那时我还是一个学生,但是包括我的导师内在一些经济学者们,并不看轻我,非常热衷于听取我的意见,我们当时讨论出一个借鉴德国的住房改革模式,各种分析推论之下,认为非常符合我们的情况。”
“是你,你们那一拨人,提出不同意见,导致最后不了了之。现在,比资本还资本的楼花房地产模式已经进来,你不要看我,我在国内没有搞过房地产,盖的房子都是自用,而你们提出的模式,搞出来了吗?夸夸其谈。这是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冯姓老者脸色铁青,说了几句什么,或许旁边人听见了,但是因为李建昆话音不停,透过音响回荡在大礼堂内,距离冯姓老者稍远的人,应该听不见他的话,反正李建昆没有听见。
他继续说道:“再说搞价格双轨制那会儿,你又异常活跃,各种发表观点,建议这,建议那。来,咱们全场人一起回想一下,这事已经有些年头,他的那些个建议,有一个能产生利好作用吗?”
“还有后面搞价格闯关时也一样,大家发现没有,每每这种时候,就是他最活跃的时候,有人可能会说,他是经济专家啊,对于这种大事当然关心积极,我不否认吧,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李建昆略作停顿,望向冯姓老者道:“你吧唧吧唧说什么呢,来,给你说,什么原因?”
冯姓老者再好的养气功夫,也已然破功,把龙头拐一下一下戳在地上,破口大骂道:“你没大没小,目无尊卑,亏你还是个读书人!”
“哟哟,现在承认我是读书人了。”
李建昆讥讽道,“你不说,我来告诉大家,很简单,捞钱啊,他接受采访,见报的哪句话哪个字,不要算钱?”
“你们可能有所不知,他经济压力大啊,孙子是最早一批公派留学的学生,这么多年待在美利坚,一直没回……”
冯姓老者瞳孔收缩。
李建昆冷笑道:“别惊讶嘛,大家都知道我在国外混得不错,调查你孙子还不简单?在美利坚日子过得挺滋润,住公寓,也有小轿车,娶了个外国姑娘……”
礼堂内满是窃窃私语。
冯姓老者再也坐不住,起身高喊,“儿孙有他们的想法,我并不支持他待在国外,这种事难道也要怪罪到我头上?”
李建昆呵斥道:“那你不要顶着早年混出来的名头,在咱们这里各种捞钱,寄去美利坚给他用啊!”
冯姓老者身形微晃,摇摇欲坠。
李建昆祭出收官大刀道:“不怕告诉你,我有个下属,看不惯你对我做的事,在美利坚找到你那独苗孙子,不知道双方达成什么交易,拿到了你和他父亲历年来汇给他的钱款凭证,有趣的是,你们家比我想象的还要有钱啊,你们每年汇过去的钱,比你全家人的正常收入还高,高得多,要不要我让人把那些凭证带回来?”
噗通!
冯姓老者一头栽倒。
旁边人大惊,赶忙去搀扶,有人嚷嚷着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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