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再随意对自己拳脚相加,拿皮鞭抽自己,甚至是命他的手下,拿皮鞭抽寸缕不挂的自己……
这是个卑劣的、没有感情的、龌龊的,肮脏至极的老男人。
念头至此,丁兆玲的目光逐渐坚定,缓缓抬起头,直视对方的目光。“是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
黄茵竹鼻尖一酸,险些没泪奔,将小脸埋向母亲的肩头。后者曲手轻拍她的后背,亦如当年她还在襁褓中一样。
“你个贱人!”
黄孝年勃然大怒,眼神左右扫视,似乎在找他的皮鞭,无果后,倒是忽然来了气力,带着股煞气冲过去,人还未至,布满老人斑的右手已举起。
他当然无法如愿。
富贵兄弟实诚归实诚,绝对不傻。一直戳在墙边好似两具装点空间的欧洲中世纪铠甲的两人,骤然启动,犹如一堵钢铁城墙挡在黄家母女和艾菲身前。
“黄孝年,搞清楚状况,她不是你妻子了,由不得你任意打骂。”
身后飘来么得感情的声音。
不仅是黄孝年怔了怔,连黄天伦也一般,两人这才回过神儿:昨晚,甲方黄孝年已休书一封,将乙方丁兆玲,他的第三位妻子,休了。
黄智林不愿再多说一句话,躺靠在背椅上,呆呆望着天花板。
在场原先的董事会成员们,虽一言不发,却暗戳戳观赏着这出家庭伦理剧。恶意收购鸿康集团的幕后黑手,竟然是黄家的三房姨太太,这也……太精彩了吧。
李建昆从主席位上起身,缓缓走进“伦理剧的屏幕”中。
他先冲丁兆玲微微一笑说:“阿姨不必如此,他再也伤害不到你和茵竹了。”
面对黄孝年目眦欲裂的表情,他又说:“不是问我为什么吗?不如扪心自问一下你对她们母女做过什么。单我知道的,你经常对阿姨打骂,丝毫不制止大方和二房欺凌他们母女,你想让茵竹成为你利益联姻的筹码。”
李建昆顿了顿,同样发出灵魂三连问:
“你考虑过她们的感受吗?”
“你还爱她们吗?”
“你配做一个丈夫和父亲吗?”
黄孝年气得青筋暴怒,浑身发抖,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这……以前是我们的家务事!犯得着你来管?你不会和她们母女都有一腿吧!”
小主,
卧槽~
这老头……什么样的禽兽才能说出这种话?
关键李建昆的余光留意到,不少原股东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李建昆再一看保养得甚好、皮肤光洁如少女,风韵犹存的丁兆玲,她似乎很清楚这头老禽兽有多么不要脸,所以算不上太生气,莫名其妙的居然有些脸红……
日了!
经这样一弄,“昆兰BOSS和母女花”的故事,还不得传出去?
“混账!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如果不是担心一个大逼兜扇死这透着死气的老头,李建昆的胳膊早抡过去。
“黄孝年,能说出这话,我那三个问题你算是回答了。你就是头没有感情的禽兽,你根本不爱她们,我甚至怀疑你有没有爱过她们!你又哪里会在乎他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