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那小子送的信?”见李满点头,宣历帝摇头苦笑,“你能护住初一,护不住十五!那个李清河没事吧?”
李满躬身答道,“住处被泼了粪,现在对他不满的人不亚于贾璞,有说他助纣为虐的也有说他老糊涂的!”
宣历帝冷哼意一声,“怕是不止吧,”其实早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李爱卿,你说煽动这个事情的这个是齐王吗?还是谁?”
“陛下!”李满一听这话瞬间绷紧了头皮,“想来是那些读书人自己的行为,齐王不是一直在王府里思过吗?”
“哼!”宣历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谁都不得罪,你今天别忽悠朕,”他让暗卫查了一下,背后有很多只手,但是真正的推手到底是谁他一直没有查出来,“朕不信没有人推动这个事情,皇后天天因为这个事情叫太医。”
“陛下!”李满咽了咽口水,他能感受到宣历帝的冷意以及强压的愤怒。“臣实在是不清楚啊!这个事情对齐王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啊!”
宣历帝拍了一下桌子,“没有任何好处?你看看这些折子,哼,都说齐王是贤王一心为大秦朝,让朕不要冤枉了他,外面还说皇后嫉贤妒能是在为秦王铺路,”边说边指那些折子,“朕要是真信了这些鬼话,恶了皇后再恶了秦王,哼,他不就真的成了贤王了吗!这还不是天大的好处!”
李满将被震到地下的奏折捡起来放回桌上,“陛下,您如此英明,那些人的计谋是不会得逞的!”偷偷抬眼瞧了一眼宣历帝继续道,“这样低劣的计谋您一眼就看穿了,臣认为齐王的手段不会这么低级。”
宣历帝冷哼一声,“可是那些折子都是跟齐王有关系的人上的!”见李满战战兢兢的在下面站着,“你坐,站着干什么,”见李满谢恩之后坐下继续说道,“如果不是齐王你说是谁?谁有这能力?能煽动国子监还能让那么多人上折子?”
“陛下,看看谁能从中得利?”李满心知躲不过,只得开口。
李清河家果真如贾璞担心的那样受到了攻击。“先生?柱子,不,林丰快去将太医请来。”贾璞在女子学院没见李清河直奔他的住处,只见满院的狼藉还没收拾,李清河歪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招呼自己。
“唉,这些年轻人呐,”李清河叹了口气,“我无碍,苦了那些姑娘了,稍后让太医也帮着看看吧!守初如何?”
“先生,我也无碍的!”起身看了看院子后面那明显被烧过的痕迹,“有人放火了?可报官了?”
李清河挥手让长随下去,“报什么官呐,想也知道是那些孩子!学院那边可还好?”
“我让人在附近巡逻,都挺好的,除了有些脏,没有其他毁损!”贾璞看着李清河突然道,“连累先生了,女子学院先生就别去了!”
“胡说!”原还有气无力的李清河坐直了身子,“老夫可是女子学院的第一任院长,守初,你可答应过老夫死了也让老夫埋在那的!”说完叹了口气,“这都是小事,老夫一辈子没做什么大事,什么清河先生那都是虚名,临了临了坐了这么一件事岂能半途而废,莫再说那些了!”
贾璞见他神态认真语言坚定,苦笑着点了点头。
荣庆堂,“璞哥儿又出去了?不是说告假了吗?”贾母接过林黛玉递过来的茶水问道。
“说是出去转转,”林黛玉坐回自己的座位,“用饭的时候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