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迟绪也顾不上看价格不价格的,当即定了最近一班回国的机票,在长达十二个小时的航班后,踏上了靳城的土地。
白安老早就站在那冲她热情地挥着胳膊,在迟绪过来时想给她个热情拥抱,却被迟绪塞了个包。
白安:?
“你这包干嘛了,这么臭?”
她凑近闻了闻,当真是有股难言的味道,差点呕出来。
迟绪弯了弯眼,“不小心掉牛粪里了,太匆忙,没来得及洗,就这么一个包,硬着头皮背回来的。”
现在好了,这令人社死的臭包交给白安,迟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无臭一身轻地往出走。
白安:???
“至于吗迟姐,一个包呕……”这个包……实在是让人无法靠近,偏偏又是迟绪唯一的行李,烫手山芋似的,丢还丢不出去。
“你不懂,质量好得不行,这些年走南闯北全靠它,去街上买个新的,把它送干洗店,走的时候我还得背。”
顺带把她那些脏衣服也洗洗,省的她回去还得洗。
白安:……
久别重逢,白安的想念还没说出口,吐槽先来了一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往外,谁也没注意到另一个登机口,还有个戴了鸭舌帽口罩和墨镜全副武装的人,眸光一刻不落地跟随着她们。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林霁予才摘了口罩和墨镜,压下激荡的心跳,轻声笑开:“绪绪,现在你回来了。”
她就知道,迟绪会为任何人回来,除了她。
不过不要紧,迟绪的朋友很多,她可以一个一个地用。
苏阿婆仍旧对着那扇屏风发愁,她的眼力近年退得厉害,连带着手都开始不稳,有些精细的东西已经操作不了。
“阿婆,让我来。”迟绪推开门,笑嘻嘻地凑过去挽着苏阿婆的胳膊,“上阵父子兵,老师傅开张,怎么能不通知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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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白安那个不听话的告诉你的是不是!”说话的功夫,白安就抬腿进来了,尽管那个牛粪里泡过的包已经送洗,但……
抱了一路包的她好像也脏了!不干净了!
“她说老板叫您赔钱,您愁得不行,我心想这不行啊,我师父赔钱事小,金字招牌不能毁,赶紧回来了。”
迟绪趁机煽风点火打小报告,顺带还安抚了苏阿婆。
阿婆被逗得直笑,“一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赔钱阿婆怕什么,是这个好物件啊……可惜了。”
“不可惜,我来修。”迟绪从口袋里摸出了她的眼镜盒,戴上眼镜后,把屏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亲眼见到,她才能理解阿婆的可惜,“这个技艺真是高超,活灵活现,还好只是修补。”
修补,不过是把残缺的那部分原样雕刻出来,再想办法让它没有痕迹的安回去,复原整张图。
创作,迟绪自问没这个本事。
“是啊,那林总也是不想老物件就这么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