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先别打电话了。
“这次的事,我们都是投了大本钱的,”他皱着眉头,眼底氤氲着怒火,“绝对不能被他们这样应付过去。”
“问题是要怎么做呢?我们的衣服都是依靠着「窗外同款」才卖出高价的,现在看来,短期之内是不可能再卖的……”
“她还能把新闻发到全国去不成?”
老板很合理的用正常思维推测,“广市卖不了了,就去菀市、去深城,再不然,去别的省……总不能是就这样算了的。”
他的话刚刚讲完,大哥大又响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接起:“又有何事?”
“赵德宝!你可真会给我惹麻烦!”
电话那头的声音赵德宝很熟悉,是他一位当领导的远房亲戚。
他能坐主位,有一半的缘故是因为他。
“大表哥,怎么了?”赵德宝不明白,自己这位总是很稳得住的大表哥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工厂做了什么?沈市的白先生亲自给我的领导打电话,讲我们这里的无序市场环境已经直接影响到了沈市的重点扶持企业!”
赵德宝愣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什么扶持企业?窗外?”
“不然还可能是什么?新闻刚刚闹起来,电话就到了,白先生还很好心的问候了你——你缴税了吗?”
“啊?”
赵德宝懵的更彻底了。
缴税?
他当然……没交。
账本嘛,随便写一写就是入不敷出,他都没有收益,还怎么缴税呢?
可这是什么大事吗?
坐在这张桌子上的人,有几个是老老实实记账、规规矩矩缴税的?
找他缴税,那摆地摊的人要不要缴税?他们也赚得不少!
谁会管这种事呢?
“你自求多福吧。”大表哥冷淡的说,“已经有人去你的工厂查账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