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失望的?”
薛知恩看着他满怀疑惑:“我本来也对你没什么希望啊,你在给自己加什么戏呢?”
“噗。”齐宿破涕为笑,认同道,“也是,是我想多了,你……”
没在乎过我的一切。
薛知恩不等他说完,抱紧他的手微微用力,没舍得抓他的腰,倒是把男人的毛衣弄皱了,
她闭着眼,嗅着染上一股面味的他,声音压的很低很低,不细听要被油烟机吸进去了。
“要说配不上……我是个残疾人也配不上你这个正常人。”
“别这么说。”齐宿很难受。
“你也不该那么说。”
齐宿抿唇,心发着胀。
薛知恩搂着他:“我从来没瞧不起你过,齐宿,我觉得你很厉害,靠自己走到现在,很累吧。”
展览无数幅画中一眼看到他,愿意帮他一把,怎么不算一种认可呢?
齐宿鼻子泛酸:“不累,我命好,没受过什么苦。”
在画室不眠不休他不说,被不认可他的老师恶意贬低他不说,被关系户同学冒名顶替得奖他也不说。
哪有什么生来一帆风顺。
天才,也是需要保驾护航的。
好在,他足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