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昙没有回答,用沉默回应了苏里尔。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颜昙靠在车窗上感受着夜晚微微的凉意。
车内的两人心思各异,又是同一阵营的队友,又是各怀心思的敌人。
回到农场时已经很晚了,苏里尔从脚踏板的位置拿出一个首饰盒那么大的容器,下车走向别墅。
盒子在苏里尔的手中发出沙沙的晃动声响,是VX药剂,苏里尔换回了一整盒的VX药剂。
听那声音估计有上百颗,如果制作这种药剂的技术逐渐成熟,达时令一定会用它来控制更多的人。
韩盼盼为什么不用这种药剂控制达时令呢?这样整个农场都会是她的掌中之物,不需要任何物资交换。
不出任何意外,首互就在兔子工棚的门外等着颜昙,首互对她越好,她隐瞒首互的那种愧疚感就越深。
如果首互能脱离这个农场就好了,如比潘宁矿场,比如去流浪。
深夜,颜昙数着时间,静待着距离上次吃药二十四小时的时刻,她要试一试,凭借她的意志力,到底能拖延这种依赖多久。
很快,颜昙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脏器的存在,自己骨头的位置,因为她身体内的每一寸组织都在受着煎熬。
颜昙蜷缩在没有人的田地里,从意识领地中取出大量的水灌进去,她希望水能稀释自己的上瘾。
可惜,这样做没有任何作用,被呛到的颜昙咳嗽时甚至更痛了。
被药剂控制全身的颜昙只能忍着痛吞服一粒VX药剂,缓了一会儿才能勉强站得住脚。
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甚至可能是口水或者泥巴。
人的潜力很大,但不是无限的。
面对VX药剂的成瘾性,她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