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躲到一边的盛伟烨听到这句话,立即来了精神,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我就说我没有摸错嘛,她就是怀孕了,还说自己绝经,真是的,是不是滑脉我还摸不出来嘛,我都摸了两次了……”
人群中哗然一片,难不成真是这个保洁阿姨有了,她自己不知道?
“我就说嘛,盛学长可是莫师的高徒,怎么可能看错呢。”
“定是那保洁自己搞错了。”
“宁教授都确定是滑脉了,不可能错的,”
……
人群里也有些人面露沉思之色,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场中的宁思德的动作。
“滑脉是滑脉,并不代表就一定是有孕。”
宁思德安抚了一下听了人群议论又要着急起来的保洁阿姨。
他收了针,对女儿说,“宁凝,你来把她扶起来。”
宁凝连忙过来,,葛成林和她一左一右将保洁阿姨扶坐在椅子上,葛成林还给她倒来一杯水,她咕咕一口气喝完了。
“滑脉之相除了孕妇,还有痰饮、食滞、温邪入体也会出现滑脉。”
宁思德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的盛伟烨,“这位大姐舌苔黄燥,心经肺经热盛,气喘口渴,这分明就是温热之邪入体之状。”
“诊病诊病,望闻问切,切不可以大意,要辩证分析,绝不能凭一脉相妄下定论,这和草菅人命有何区别呢。”
这话说的狠,虽然没有针对谁,但在场的都知道这话对谁说的。
盛伟烨退后到角落里,心里恨的不行,你干脆就报我名字得了。
人群里应声一片,赞叹声又响起,这次却是拍宁思德的马屁。
“到底是名医,一眼分明啊。”
“这经验老到,哪里是毛头小伙子能比的。”
“就是,学了点皮毛,就敢到宁教授面前来班门弄斧,笑死人了。”
“哪来的脸皮,在今天这个医界盛会上挑事的,在座可都是他的前辈呢,就他一个人蹦达。”
“还不是因为他是盛家大少嘛,他亲爹可是省里的大官儿。”
“真是家教有问题……”
……
盛老爷子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后悔死了,先前没有拦着孙子,让他见好就收,现在果然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