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姜长官来救兄弟们了,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进里屋再谈。”
屋内,杨瑞符正在和几个军官讨论怎么越狱的问题。
无非就三个问题,怎么解决瞭望哨上的机枪手,怎么解决门口的哨兵,以及逃出战俘营之后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第一个问题就难倒了杨瑞符。
瞭望塔并没有设置在战俘营内,而是在围墙外,这就意味着他们没有办法爬上去抢夺机枪。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习惯了战俘营生活的一部分战士似乎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杨瑞符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破旧的木桌,发出沉闷的声响,与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更显营内压抑。
他环视一圈,只见几位军官也是面露难色,眼神中闪烁着犹豫与恐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一名战士匆匆进门,手里拿着一张折叠的纸条,神色紧张。
他低声在杨瑞符耳边说了几句,杨瑞符的眼神瞬间一亮,仿佛看到了破晓的曙光。
他迅速展开纸条,上面画着一个精细的战俘营布局图,旁边还标注了几个醒目的箭头和标记,指向瞭望塔和哨兵的位置。
“团副,这张图纸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陈水生!你小子竟然还活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瑞符满脑子问号。
陈树生不是和留下掩护的战士一起牺牲在新垃圾桥头了吗?
还有,这份测绘详细的战俘营平面图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脑子里要长脑子了。
谢晋元确认门外没人偷听,这才关上门,小声说道:“是姜兄弟,姜兄弟来救我们了。”
“什么!”
“姜长官竟然还活着!”
在场的几位军官,包括杨瑞符在内齐刷刷的露出惊讶的表情。
谢晋元的话语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屋内,灯光昏黄,每个人的脸上都映着不同的光影,有的惊愕,有的激动,还有的难以置信。
杨瑞符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纸条因用力而变得皱皱巴巴。
他瞪大眼睛,仿佛要将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刻进脑子里。
一旁,一名军官猛地一拍桌子,眼眶泛红,声音哽咽:“真是天不绝我等!姜长官若真能带我们出去,我愿此生誓死追随!”
话语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在众人心中熊熊燃烧,仿佛黑暗中亮起了一盏明灯,指引着他们前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