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多月,阳江府崔氏大院都沉浸在哀伤之中。每天都有来自大乾朝各地的人前来吊唁,这些人所属的家族都是不想得罪崔氏的。
一个丧事拖得那么长时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乾朝幅员辽阔,虽然信鸽能在短时间内将消息传遍大乾朝,但天南地北的人赶来阳江府却并非易事,距离远的在路上走上一个多月都算快的。
好在大乾朝的那些大家族都讲究古礼,死者的灵柩需要在灵堂摆放七七四十九天,也就是尾七那一天才下葬,这足以让有心来吊唁的人都能赶上。
不得不说,这个古礼充分考虑了人们的实际情况,很有人情味。
来吊唁的人都说着同样的话,“节哀顺变”之类的话语自然是少不了的,像“一定要把凶手碎尸万段”“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一定帮忙”这样的话,也是张口就来。
大家都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心里都料定崔氏不会真的请他们帮忙。
崔氏作为一个传承超过千年的大氏族,且正处于鼎盛时期,怎么可能借助他人之手报仇?他们丢不起这个脸。
所有来吊唁的人都没有离开,因为要等崔达理的灵柩入土后,吃了席才会散去。于是,他们都在讨论陈玉华和他的“果敢自卫队”以及陈氏宗族。
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宗族和一个区区校尉,在他们看来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言语中,他们帮崔氏想出了无数报仇的方案,随便一个方案似乎都能轻易把陈玉华的一切碾得粉碎。
崔恩赐作为崔氏家主,值得他亲自接待的人几乎没有,但所有宾客们谈论的话,都会被整理归纳后送到他的面前。
虽然他沉浸在哀伤之中,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他心中的哀伤逐渐淡化,却在观看宾客们讨论的话题时,慢慢转化成了仇恨。
而作为崔氏这场噩耗的缔造者,陈玉华却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正在建造的房子外围已经全部封顶,一二楼的大部分房间都已经粉刷了白灰墙壁,并且安装了自来水系统、排水系统和照明系统。南面的围屋由于地势较低,楼顶还安装了一排太阳能热水器。
一楼的房间已经住进了特战队的队员,他们除了日常训练,还要学习各种各样的技能,同时也肩负安保工作。
陈玉华扩大了机械工坊,还从随身超级市场里取出几台大功率的电机,将其改造成水力发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