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娣向来称自己受伤失忆,找不到娘家。现今既然有手帕之交找上门,那想必是找到了娘家。
陈玉华这才察觉此处出现了一个漏洞,当即编了个理由:“找倒是找到了,然而我媳妇的娘家已无一人,皆被贼匪杀害。”这般说来倒也没错,就是将当今皇帝那些人视作贼匪。
“唉!”陈柏轩叹息道,“这个世道,贼匪猖獗,官府不管,百姓苦不堪言啊!”
陈玉华也叹道:“是啊!”他双目精光闪烁,陈柏轩的话语给了他一个启发。
两人沉默着饮了一杯闷茶,陈柏轩又提起一个话题:“陈玉荣此次下场通过了县试,还考了个第十五名。老陈头一家喜气洋洋,扬言今年必定能高中秀才。”
“哈!”陈玉华不禁失笑,“他都考了十几年,若过不了县试,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关键是能否真的高中秀才,否则就算考了童生也是一场空。”
“谁说不是呢!只是如此一来,宗族又照例给了他五两银子,助他去府城参加府试。他要是真能考中秀才,多少能为宗族增光,怕就怕肉包子打狗!”陈柏轩显然是有了心理阴影。毕竟宗族的银子也并非大风刮来的。
陈玉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转回自己建房之事,“庄园我可以不修建,但房子必定是要建的,而且所需时日怕是不少。因而我就不请村里人帮忙了,免得耽误各家农活。我打算承包出去,也省得每日耗费心思为那么多人准备吃食。”
听到陈玉华这般说,陈柏轩略作沉吟,便同意了。
有了族长的首肯,陈玉华便无需顾虑族人们的看法。
又想到族长方才提及的茶叶跌价之事,陈玉华想到自己那批银子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合理名目,便决定改变原来跟着庄家吃肉的想法,他要将庄家口中的肉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