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四个陶碗和四把汤勺揣在怀里,又用四双筷子在饭盆上搭了个架子,再把汤盆放在筷子上,就端着回到隔壁的房间里。
“丫头,把门插上。”陈玉华走进房间,在母女三个人惊异的目光中,满脸笑容对两个女儿说。
“我来!”三丫眼睛盯着陈玉华手里的两个大汤盆,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率先反应过来,答应了一声就跑去关门。
陈玉华对三丫的表现甚是满意。随后,他又对仍在愣神的沈秀娣努了努嘴,说道:“媳妇,搬两只箱子放到床上充当桌子吧。”
因为房间不大,放了一大一小两张床和一个木柜,就只剩下落脚的地方了,所以就算原主是木工,也没有在屋里准备桌子。
不过屋里的木板箱子却比较多,不但柜子上有两个大箱,两张床的床头也各有两个小一些的箱子。
沈秀娣被陈玉华这么提醒,终于回过神来,虽然还是满脸惊慌,但也听话地把自己床头上的两个木箱搬到床中央,然后想要帮忙,却陈玉华被阻止了。
“烫呢!”
仅仅两个轻轻的字眼,沈秀娣便激动地用手捂住嘴,发出“呜呜”的呜咽之声,泪水如泉涌般流下。
陈玉华一看就知道沈秀娣是喜极而泣,因此也没着急,把饭盆和汤盆摆好,又从怀里拿出碗和汤勺,一边招呼两个女儿上床吃饭,一边给四个碗都盛上满满的米饭。
“好了,不要哭了。”陈玉华这才开口安慰媳妇,“娘那一棍把我给打醒了。以后我会照顾好你们母女的。”
把筷子递到沈秀娣面前,示意让她接着,“我知道你很激动,想哭,不过我觉得还是先吃饱饭,有了力气再哭。”
沈秀娣想到了两人从成婚第一天起,陈玉华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从不会体贴人,连话都少,更不可能说笑话逗她笑,便狠狠地打了陈玉华一下。
陈玉华被这么一打,便忆起刚刚魂穿过来时所感受到的拍打力度。他心中暗忖,这个媳妇心里定是苦极了,否则也不会在原主死后打得那般狠厉,像是在鞭尸。
他的记忆力天生就很强,又受过特殊训练,虽然做不到过目不忘,但能记住很多无意识中见过的细节。
他清晰地记得沈秀娣被自己苏醒过来时那惊恐的眼神,其中害怕远多于惊喜。由此可见,原主在她心中,更多的怕是恨意。
小主,
“相公,你后脑上的伤口也没有医治,给我看看。”看他有些愣神,沈秀娣想去摸他的头,让他低下头给她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