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似是来了谈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一屋子酒鬼,不是说话的地儿,咱爷俩出去走走?”
李彻点了点头:“我去和四哥说一声。”
“老夫在外面等你。”
说罢,朱纯便径直走出雅间,去走廊透气去了。
李彻则推了推身旁的李霖,后者明显是喝大了,怎么都叫不醒。
直到李彻改推为捏,掐住他大腿里子的肉,旋转了九十度。
“嘶......”李霖呲着牙坐起身,“怎么了?”
“我和朱伯伯出去走走,这边你看着点。”
李霖醉眼朦胧:“和谁啊?”
“和你岳丈!”
李霖懵瞪道:“和我岳父干什么去啊?”
“出去走走!”
“哦。”李霖点了点头,一脸茫然,“出去干什么啊?”
李彻:。。。
“没事了,你接着睡吧。”
“好嘞。”
来到走廊外,朱纯正倚在护栏上,色眯眯地看着楼下的美女发呆。
李彻不由得一阵恍然。
此刻的朱纯看上去毫无大庆军方第一人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富家老头。
看到李彻走过来,朱纯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走吧,我们去楼上。”
李彻连忙跟上,心中却有些发虚。
演都不演了,这就上楼了?
不是说正经地方吗,咋还能上楼加项目呢?
关键是不卫生啊,要是搁这染上点不好的病,那可是治都没法治,自己还没把抗生素研究出来呢。
李彻一边走,一边寻思着如何委婉拒绝朱纯的好意。
走廊尽头是一个长长的楼梯,从楼梯走上去,竟是直接来到了外面。
楼上原来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平台。
李彻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落。
不过这平台也很有讲究,四面没有墙,唯有一个楼梯能到达这里。
在这里说话,完全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看来这鹤鸣楼背后的老板不简单啊,此地明显是像朱纯这样的达官贵人谈论隐秘之事的场所。
朱纯带着李彻走到平台的尽头,向远处看去。
半个东市的景色尽收眼底。
“陛下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让藩王入京了,秦王、晋王他们多次请求,陛下都不曾应允。”
朱纯收回目光,看向身侧的李彻。
“四皇子殿下,可知为何?”
“藩王入京,耗费颇多。”李彻斟酌了一下,开口道,“父皇是个节俭的人,可是不愿劳民伤财,故此不允?”
“也许吧。”朱纯不置可否,“那你可知,为何今年陛下突然让众藩王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