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拍卖会的各家商行,必须每家在光禄寺放二十万两银子的抵押金,防止你拍了之后,无钱支付。
倘若没有拍上,那就银子全部奉还。
拍上了,多退少补!
一夜之间,京城各大票号挤兑成风,大小钱庄的银库都被直接提空了。
“妈的,这帮做买卖的哪来这么多钱?”
“我草他姥姥,老子汗珠子摔八瓣儿,一年也挣不来五十两呀!”
“我今儿才知道什么叫真白?”
“这银子的白,比他娘的三舅妈的屁股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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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有这么多银子吗?”
千金楼顶楼之中,朱标皱眉看着长街上,那一队队押送银子的车队,低声道,“一家二十万,一百家就是两千万?”
“回您的话,京城之中压根就没这么多银子!”
朱标穿着青色的棉袍,而他身侧的李景隆,则是红色绣金线缂丝蟒袍。
整个人看着不怒自威气质非凡,朱标跟他一比,好似他李景隆是太子似的。
“那你这闹的又是哪一出?”朱标皱眉问道。
李景隆低声笑道,“不瞒您说,其实刚才过去那些马车,箱子里装的都是石头。唯独这辆车轴断了的马车,箱子里装的是银子!”
说着,赶紧补充一句,“这银子还是臣从家里拿来的!”
“哦?”
朱标更是疑惑,“你家的?哎,你家有这么多五十两的银元宝?就这一车,怕是得个三五万两银子!”
“呃,这都是臣夫人的嫁妆!”
李景隆笑道,“臣借来一用!”
“你跟这儿唱空城记呢?”朱标撇嘴,“图啥?”
“微臣是在给三江源票号,还有以后的铸造银币之事....”
李景隆正色道,“造势!”
说着,他继续道,“臣让人对外宣称,与会商人大部分的抵押银,都是从三江源票号兑换而来的,而且凭票即兑,没有钱息!”
“而且臣还让人放出小道消息,说三江源钱庄的银子,有一大部分是直接从户部银库里临时借出来的!”
“如此一来,三江源必定名声大振,长江南北必然如雷贯耳!”
说着,李景隆笑着补充一句,“这次咱们大明的边贸专权拍卖,可不止是咱们大明的人看热闹呢!”
“朝鲜安南的给老爷子祝寿的使臣们,不也在京城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