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思、李峤也根据宗楚客的意思,上奏魏元忠之子魏昇的嫌疑,试图使魏元忠获罪。但李显不仅没有听从,反而责怪这两位老臣说:“你们二人,比魏爱卿小不了几岁,不要跟着别人像个跟屁虫。”
而因为为相王说话的萧至忠,被宗楚客记恨,被调离御史中丞职位,改任为中书侍郎,唯有他主张对魏元忠从宽处理。但自此以后,萧至忠逐渐褪去锋芒,开始明哲保身,甚至依附宗楚客之流。
宗楚客又派给事中冉在雍与杨再思再次上奏,声称魏元忠有叛逆之嫌,不适合授内地官职。于是,魏元忠又被降迁为思州务川县尉。
不久后,宗楚客又指使御史袁守一上奏,诬陷魏元忠曾反对李显监国,声称他怀有叛逆之心。李显对此表示怀疑,他认为这是袁守一在罗织罪名,并非魏元忠的真正过失。宗楚客等人的阴谋这才暂时罢休。
然而,魏元忠在行至涪陵时,终因年老体衰,加上连番的打击,不幸去世,享年七十余岁。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权力的更迭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在这股浪潮中,安乐公主的心境也如同被风卷起的浪花,起伏不定。太子的兵变已经平息,不再惊魂未定的安乐公主,开始按耐不住守寡的寂寞,她完全不避人耳目,公开与武延秀的恋情。
武延秀,这个曾在突厥草原上驰骋的男子,他的舞步如同草原上的风,自由而不羁;他的话语,带着异域的风情,让安乐公主的心也随之飘扬。他们的爱情,如同在乱世中绽放的一朵奇葩,既绚烂又危险。
出嫁的日子终于到来,安乐公主披上了翠绿色的嫁衣,那是她对自由的渴望,也是对爱情的宣言。她借用了皇后的车驾,从宫中缓缓驶出,一路的金碧辉煌,仿佛在宣告着她的尊贵与不凡。李显与韦后站在安福门上,目光中既有祝福也有不舍,他们看着女儿的车队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
窦怀贞作为礼使,弘文馆学士作为傧相,他们的身影在婚礼上忙碌着,为这场盛大的婚礼增添了几分庄重。相王李旦亲自为安乐公主障车,这是对侄女最深的祝福,也是对这场联姻的重视。
婚礼的第二天,太极殿内群臣云集,安乐公主披着翠衣,如同仙子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先是向天子叩头两次,然后又南面拜见公卿,每一次叩头,都是对皇权的尊重,也是对新生活的期待。武攸暨与太平公主的双舞,更是将宴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他们的舞步轻盈而有力,如同在为这个新时代的开启而欢呼。
唐中宗李显站在承天门上,他的目光穿透了重重宫墙,望向了远方。他宣布大赦天下,赏赐民众宴饮三天,这是他对百姓的恩赐,也是对新生活的期待。官员们普赐勋爵,缘礼官属兼赐官阶与爵号,这是对忠诚的奖赏,也是对权力的巩固。
然而,在这表面的繁华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危机。安乐公主的恃势骄横,纳贿授官,卖官鬻爵,这些行为虽然让她一时权势滔天,却也为未来的动荡埋下了伏笔。墨敕斜封授之,时称“斜封官”,这种不正之风,如同暗流涌动,随时可能引发更大的风暴。
国师府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李春晖与太平公主的剪影。他们的身影在朦胧的光影中交织,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李春晖,这位国师府的主人,他的眉宇间带着几分征战归来的疲惫,而太平公主,她的眼眸中则闪烁着对李春晖的关切与柔情。
太平公主轻抚着李春晖的脸庞,她的指尖轻柔而温暖,仿佛能抚平他心中的创伤。“春晖,你瘦了,这次出征很辛苦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心疼,一丝不舍。
李春晖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顽皮。“姐姐到是长肉了不少呢,好重呀。”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亲昵。
太平公主轻轻捶了他一下,娇嗔道:“姐姐又胖了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