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梅松寒这些年一直在从商,但他的医术也不曾荒废,而在开始从商之前梅松寒曾追随梅老大夫四处行医。他曾亲自给上百名病号诊脉开方,这些病人里男女老幼孕都包括。
如果木家没有出事,梅松寒早就成为一名军医,而且还会在军中收一些对医术感兴趣而且有天赋的徒弟了,可惜天不随人愿。
梅蕊没想到当天晚上宋嘉佑就来了她这里,对于昨晚宋嘉佑同时召幸许,周二人之事梅蕊的确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云淡风轻。
确实,宋嘉佑召一个人侍寝跟召俩人没有什么区别,梅蕊不得劲儿的是召两人侍寝这种方式,或者还有其他让她不得劲的原因,她只是拼命的把某些因素狠狠的朝心底最深处摁而已。
宋嘉佑瞧出梅蕊似乎不大高兴,他坐下厚伸手去捏梅蕊的手对方却灵巧的躲开了。
“是因为昨晚的事恼了我吗?”宋嘉佑试探着问。
梅蕊淡淡回应:“妾又不是太子妃,殿下该去问太子妃,妾哪有那资格。”
“卿卿,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的确是故意为之,我——”宋嘉佑待茉莉奉茶退下,这才继续道,“朝廷派下了去往密州查办私盐一案的钦差以后,有些人坐不住了,时常有人朝陛下的御书房里凑。”
梅蕊的眼睫微微颤了颤:“殿下的意思是有人在利用密州私盐案来离间东宫跟陛下的关系?”
宋嘉佑颔首:“原本陛下对我就多番试探,敲打,他许我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既有自身力不从心的一个原因,更主要的还是在试探我,考察我。假设苏知州奏疏里提到的密州以及上头的青州府一大波官员牵涉到了官商勾结倒卖私盐跟酒曲的案子里,整个青州府,甚至京东东路的官场都会是一场地洞。到那时候若有些人稍微在原本就多疑的陛下面前煽风点火,对东宫而言将是大大的不利。”
梅蕊轻笑:“别的皇帝生怕东宫夺权,打压东宫,甚至是废掉太子,他们都还有别的替补。难道咱们的皇帝陛下不考虑自己的现实情况吗?”
宋嘉佑幽幽道:“陛下的确没有那么多选择,寿王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至少现在除了我之外至少还有两个选择。当年唐德宗驾崩以后体弱年长的太子李诵即位,不到半年他就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李纯赶下龙椅,永贞革新无疾而终。李纯能如此顺利的把自己的父亲从龙椅上赶下太不光是因为李诵体弱多病,而是李纯还是皇孙的时候就已经暗暗积蓄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