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人上茶后,范镇看着石长青语气温和地说道:“本县初来,过州城的时候,面见知州通判时,二位上官说起县里有你这么个少年,说你有妙法,从酒糟制出酒来。
难得你家宅心仁厚,富了以后,还不忘向糟民们施粥,二位上官再三嘱托,着本县善待于你”。
石长青赶忙起身称谢,他心里原本不满苏舜钦没有重惩钱有才,还以为大腿抱错飞了!因此,这两个月来,他没有去州城抱苏舜钦大腿。
没想到苏舜钦特意嘱托:新来的县令关照自己,不要小看这句话的份量,以苏舜钦的地位说出来,自家在临县可以安安稳稳。
范镇摆手示意石长青落坐,喝了小口茶后,笑着说道:“别拘谨,别拘谨!苏通判说了你作的那首《破阵子》,是何等雄烈!端的是绝妙好词!”。
石长青坐着拱手,谦逊道:“大人,缪赞了”
范镇笑着摆摆手,转而神情严肃地说道:“词自是极好的,只是这诗词一道,终究不是科举大道,你写的《秋声赋》,我也看了,
天圣年间,欧阳永叔、尹师鲁、谢希深等人,在洛阳声气相投提倡古文,我观你文法,与其有些相似”。
石长青心虚嘴里连道惭愧!惭愧!
心里也是真的在惭愧!《秋声赋》本来就是抄欧阳大嘴炮的,文法不相似才怪!抄了咋滴了。
大嘴炮还在下面打酱油,名气现在还不如谢绛、尹洙等人大呢。
范镇见石长青嘴里谦逊,面相平和不自得,心里好感大生,语气也温和下来道:“我听通判大人讲,你是耕读传家,自小报读诗书的”。
别夸了大佬!咋有事说事!好不好?
石长青心里哭笑不得,面上还得继续演戏:“通判大人过誉,我先祖曾有人中过进士,诗书是家传的,只是这几年忙于衣食,不敢称饱读”。
范镇点头端坐,说道:“你可想科举?以你的聪慧,若是寻得名师,他日金榜题名,想来应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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