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通判今日没问案,明日定是会问案,光一个私设刑堂之罪,就能把他打趴下。
刘节级是他亲堂弟,用着也顺心意,自是要保住,至于钱家小员外,平时没少送他好处,这事绝对不能捅了出来。
思忖至此,刘县尉起身走上几步,对着石长青插手一礼道:“小官人,此事,某真是不知情,这几日,某在乡下缉拿重犯,手下人办差了差事,让小官人受了委屈。
这俗话说“冤家易解不易结”,都在一个县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望请小官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才好!
依某之见,让钱家小官人同刘节级,去你府上陪个不是,再做些补偿。
此事,到此为止,明日通判问起,只说一时误会,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对你石家也是不好的!”
呵!石长青心中冷笑,面无表情看着刘县尉,语气平淡:“县尉大人,时至今日,怎可说是误会,我这身上的伤,可不是自己掐出来的!”。
刘县尉来回渡步,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聂得胜后,笑道:“这县里审问嫌犯,动上一些手段,在所难免,这种事情想来聂家店主也是知晓的”。
聂得胜张嘴欲言,石长青抢先一步说道:“刘县尉,我二人,若是在这县狱受审,受那几十杖刑,倒也无话可说,只是对我二人动刑的是钱家小儿。
据我所知此人,并非官家之人,反倒是刘节级这个官家之人,让钱家小儿这个平民对我二人动用私刑。
此事,若真计较起来,怕是这县里上下官员都脱不了干系”。
刘县尉渡步不语,心想着这石家厉害啊!他怕的就是这几点,怎么都糊弄不过去,苏通判只要抓住这一点,就说明县里政事不修,法治混乱。
通判有监察官员之责,这事若让苏通判坐实了,他这个县尉尽管没有参与,很可能也会发配到西北去!。
沉吟许久,刘县尉道:“小官人,无论如何,事已至此,还请小官人多为以后想想!只要此事过去,日后必然对你家多有补偿。
你这制酒之事,也可光明正大的做,无须担心钱家闹事!有衙门为你做主,往后自会对你客客气气”。
石长青不动声色道:“县尉大人,我一介小民,若是官人问话,自是如实说来,可不敢欺瞒官面上的人!县尉的吩咐,自是不敢不从”。
刘县尉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两人在县狱关押的细节,生怕再在这里又出事情,到时候他也脱不了干系。
今日苏通判甚都没问,他心里莫名不安,想来想去暗暗叹气,随口说了几句场面话,转身出了牢房。
刘县尉走出县狱,放眼就见苏通判的护卫,在县狱门外走来走去。
那护卫见刘县尉出来,上前叉手道:“夜已深!刘县尉还来查案,着实辛苦”。
刘县尉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原来通判大人的手段,在这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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