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娶了个续弦呢?
那问题就大了。
将来续弦的孩子也会是嫡系,那就得考虑分家产的事儿。
更别提来了续弦以后,家里还要爆发出安庆跟这位年纪估计不会太大,但辈分肯定高的胡府主母之间的争斗。
这岂不是既委屈了胡大老爷还委屈了安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朱元璋顿时觉着刚刚自己就是提了个脑子抽抽的主意。
他直接歉意的摆了摆手。
“惟庸,咱错了!”
“刚刚咱也是脑子抽抽了,总想着你家没个当家主母会闹出麻烦来。”
“怪我,你就当没听见就是了。”
胡大老爷惊讶的看向朱元璋。
哎呦!
没想到啊!
你老朱也有道歉的一天?
这可是难得啊。
不死鸭子嘴硬了?
要知道,朱元璋这厮可是最擅长嘴硬的来着。
可不曾想,他这一转而逝的惊讶落在朱元璋眼里,反倒是把他给刺激的炸毛了。
“不是,你那表情,几个意思?”
“是不是觉着咱不讲理?”
“是不是觉着咱就不可能松口道歉?”
“你诽谤我!”
“你诽谤我啊!”
看着搁那儿疯狂叫嚣,叫起了撞天屈的朱元璋,胡大老爷是真心无语了。
他怎么看不出来,这不就是当年朱元璋的无赖手段嘛。
比计谋的时候,他主打一个以力破之;
比力量的时候,他主打一个一心算计;
比诚信的时候,他主打一个不要脸;
比赖皮的时候,他主打一个待人以诚。
说白了,这狗东西也就是当了皇帝了,不然照样也是个枭雄一般的狠人。
无他,有好处就行,其他的无所谓,偏生各种手段他是信手拈来啊。
真真就是把“论迹不论心”这句话贯彻到了极致了。
朱元璋闹了几下见胡大老爷没反应,他也觉着没意思了。
可陡然间,却又觉着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