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的锦衣卫手脚麻利的打开了牢门,而后一脸谄笑的把宋利迎进来后,转身就麻溜的离开了。
傻子都知道宋利今儿来是干嘛的。
他们混个脸熟就足够可以了,但凡多呆一时半刻那都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宋利笑盈盈的看着李善长,而后半点不介意的直接席地而坐。
而后也不说话,直接打开食盒,把一道道还带着热气的菜肴放到了二人中间。
最后更是直接双手递过去一双筷子:“相爷,来,都是您爱吃的,老奴应当没记错!”
李善长颤颤巍巍的接过这双筷子,双目尽赤、嘴唇颤抖着看着宋利。
“呵,老宋让你见笑了啊!”
“这临到走的时候了,终究还是放不开啊!”
宋利仿若没见到李善长那狼狈样子一般,自顾自的同样拿起了一双筷子,夹了一撮孜然羊肉放进嘴里。
一边咀嚼着一边略有些含糊的说道。
“相爷倒也不必介怀,老奴当年随陛下一路亲临战阵,生生死死的过来了,可如今还是怕死!”
“怕死才正常!”
“胡相有句话说得好,不怕死的才是稀奇,咱们都是凡夫俗子,本就有七情六欲、生老病死!”
或许是提到了胡惟庸这个让李善长感兴趣的话题的缘故,李善长人也精神了一点。
听着宋利的话,他同样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边吃边感叹道。
“嗯,宫里的伙食倒是越来越好的!”
“咱听说这也是多亏了惟庸吧!”
“他如今倒是潇洒了,吃喝玩乐无所不通,哪怕无官无职,可没人敢轻看他半分不说。”
“关键是,他还能自得其乐!”
“嗯,这点我不如他!”
宋利闻言既没有出言支持,但同样也没有反对。
因为这话他怎么接都有些不对。
不过他心底里也是赞同李善长的话的。
胡大老爷如今却是有些身在尘世外不在五行中的意思,可偏生孩无人敢惹。
可这能怪谁?
人胡大老爷跟陛下一条心不说,关键是足够咸鱼啊,不乱伸手不乱开口。
就喝喝花酒打打麻将,这能惹出什么麻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