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臣告退。”毛南北领命退下,回去干活儿去了。
朱允熥喃喃自语,“褚红旗,红旗红旗,名字挺好,若是个可造之材就好了,别跟刘文彬他们似的是个缺德之才就行。”
此时的刘文彬,“阿嚏,阿嚏,怎么感觉有人在念叨我?”
郝有钱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地走进殿内,恭敬地向坐在龙椅上的朱允熥行礼后说道,“启禀陛下,您交代的事情奴婢已吩咐下去了。”
朱允熥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然后若有所思地问道,“大伴,你觉得这毛南北此人如何?是否算得上一个可塑之才?”
郝有钱低头沉思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陛下,关于这毛南北,奴婢确实不敢妄下定论,不过据微臣所闻,此人能力出众,而且在内阁之中也是左右逢源,混得风生水起。”
朱允熥听后轻轻点了点头,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根金黄的香蕉开始剥皮。
一边剥着皮,一边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说说看,启蒙书籍究竟是应该着重描绘太平盛世之景,以激励人心,还是应当毫不避讳地揭露现实中的种种残酷真相,让后人引以为戒呢?”
朱允熥心里非常清楚,礼部的人指责褚红旗诋毁当今盛世,这话固然不假。
然而与此同时,褚红旗所说的粉饰太平也并非毫无道理。
毕竟,无论何时何地,现实往往都是无比残酷的,只是人们常常选择视而不见罢了。
“陛下,战争是残酷的,可也是血腥的,如果连书上的这点描绘的血腥孩子都不敢面对,难道还指望他们上战场保家卫国吗?那他们估计看到尸山血海都吓晕了吧。”
郝有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朱允熥做了个比喻。
正在吃香蕉的朱允熥愣了一下,面色古怪的看向郝有钱,“嗯?”
“奴婢知罪,奴婢妄言了。”郝有钱赶紧跪下,以为是自己这番话触怒朱允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