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宅院原有的建筑,后面还有半亩空地,都在地契范围之内。
他请了工匠,画出了详细的图纸。
打算在原来的基础上,后面增加一排后罩房作为员工宿舍,以及再扩建几间厂房,还要增设专门的仓库和晾晒场地。
图纸设计出来后,便全权交给刘管事负责后续事宜。
说回除夕那日,魏陶儿从家里跑出来后,无处可去,便随着高若望去了他家。
高母是极和善之人,得知魏陶儿就是儿子小时的玩伴小泥鳅后,便热情地招待他。
在高家住的几日,是魏陶儿过得最舒心的一段日子。
高母每日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知道他爱吃甜,特地做了糖糕、蜜饯,还把家里的水果拿出来给他吃。
可高母对魏陶儿越好,魏陶儿心里就越是难受与愧疚。
他住人家的吃人家的,还享受着高母无微不至的关怀,而自己竟然还对高若望有着那样龌龊的心思,这不是恩将仇报是啥?
是以他在高家住了几日后,便狼狈地逃了,跑去跟独居的李丑凑合了十几日。
直到作坊复工,这才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搬进作坊里住。
魏陶儿没打算再回那个家,只是偶尔去偷偷看看小四小五他们,给几个小的塞些吃食。
听小五说,他爹在他走后,消停了没几日,又开始整日酗酒,喝多了就打骂家人,家里被搅得鸡飞狗跳。
他娘也管不住他爹,只能暗自垂泪。
而大嫂早就带着侄儿回了娘家,大哥眼巴巴的去追,却吃了闭门羹,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魏陶儿听到这些,也没太多情绪波动,他早已对这个家的种种不堪习以为常。
最后只是叮嘱小四,照顾好弟弟妹妹,有难处就来作坊找他。
然而元宵节刚过,作坊复工没几天,魏陶儿就收到了家里的口信,说他娘病得厉害,让他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