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之赟没有说话。
一个龟公却从旁边弯着腰走上来,毕恭毕敬地将一张纸条交给了张道士。
张道士漫不经心将纸条打开,看清楚上面的字之后,脸上的笑意却慢慢地收敛了,甚至轻哼了一声。
“师叔?”第五之赟侧头看向他,似乎疑惑他怎么了。
张道士不不作声地将纸条揉碎,眯了眯眼睛,敷衍道:“无妨,且看吧。”
第五之赟也没有再问,假装继续看着台上的表演,心中却暗暗留神起来。他这个多年在外游历的师叔,可与过去不大一样了。
虽然张道士一直竭力掩饰,但第五之赟还是能隐约从他身上察觉到一丝作祟的孽气。
为了不打草惊蛇,才没有戳破这个事实。
快到舞蹈结束时,张道士站起来理了理衣冠,见第五之赟向自己看过来,淡定解释道:“我去见一个相好,去去就好。”
“好。”第五之赟做出一副很好骗的样子,点了点头。
这也是张道士多年不在山中的缘故,以为第五之赟久不出山,和其他苦修的道士一样古板迂腐,却不知道第五之赟之前在山中时就是出了名的心眼子多。
目送张道士跟着一个龟公走上楼梯,第五之赟又回头看了一眼台上。正好,台上的舞蹈也即将结束,伴舞们纷纷退下,只留花魁一人独留台上。
第五之赟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