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赫兰长琴的话,李焕仙心下微动。他如今所作所为,既是为了解决日后开战的后顾之忧,也是为了解救这北海万民。只有夺得北海军权,他便会第一时间除掉关近南与其党羽,继而开仓放粮拯救民众。
李焕仙伫立在黄沙中,仔细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果我放了你,你是否愿意破城后,开仓放粮赈济穷人?”
“你放不放我,我大军都会破城,破城后会杀尽北海作威作福之人,然后善待百姓。如果百姓愿意,甚至可以去辽国与他们的家人团聚,我大辽自会提供农务土地。如若不愿,我大军自会留下足够的物资,让其撑到明年春耕。”
看到李焕仙狐疑的看着自己,赫兰长琴厉声说道:“莫要不信!我胡人虽被汉人歧视,可一向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是我大辽立国之本,绝不像你们汉人那般阴险狡诈!”
“好,那里还有一匹马,等下你便可以走了。但莫要食言,否则我必取你性命!”
李焕仙拉着赫兰长琴回到沙丘处,将马鞍安装好后,便把缰绳递了过去。说来也怪,那关静蓉也是行伍出身,但今夜却出奇的安静,李焕仙与赫兰长琴引发的骚动虽然不大,但足以惊醒安睡之人,怎的这关静蓉却丝毫没有动静。
“糟了!”
李焕仙将手搭在关静蓉的额头处,发现她正在发烧发热,已经陷入昏迷。揭开其布衣,无视其傲人的双峰,李焕仙发现这女子胸口存有刀伤,伤口虽涂抹了金疮药,但依然在渗血,血液暗黑,刀口发白。
这是外创感染的征兆!
“你敢深夜逃跑,必是知道路程远近。如今我们三人折返,多久能遇到人?”
听到李焕仙的发问,赫兰长琴冷眼看了看晕厥的关静蓉后说道:“一匹马,三个人的话,一夜也赶不到。而且这马就算载我一人,恐怕也只能在行一半路程。别管她了,她是关近南的女儿,死有余辜。”
这话说得倒也不错,关静蓉虽是关近南的义女,但平时也的确是冷漠跋扈。若让其死在这,也没什么。但好歹救了自己两次,虽然是听从关近南之命,但救命就是救命,让李焕仙丢下她自己走掉,还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