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林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即吩咐:“继续仔细甄别。告诉那些负责巡逻的官兵,凡是遇到可疑的,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先抓了再说。”
“是!下官这就去传令!”探子抱拳领令。
那人刚走,一名信使就被人领进房间。
富林在看过书信后勃然大怒,当即质问信使:“拓跋彦在搞什么!几天前,不是刚押运了一批粮草去银州吗?怎么又来催粮?”
信使被对方一嗓子吓得胆战心惊,良久才颤颤巍巍的答道:“回……,回使君的话,拓跋……,将军说,他要的是十万石粮食,您这边……,您这边只……,只给了两万石,完全不够大军消耗。故此……。”
“不是没到绝粮的地步吗?他是不是要逼死本官才肯甘心?!”
富林胡乱的发了一顿脾气,最后才有气无力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将军,本官已经在尽力筹粮了。现在国事艰难,还需他体谅一二。”
翌日,乔装打扮的张义在广平仓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就来到北城门找到正在探查消息的魏海。
“您怎么来了?”此时的魏海,完全是一副乞丐打扮,斜倚在墙角看着不远处的城门。
张义顺势坐在对方身旁,压低声音说道:“不放心啊,过来看看。怎么样了?”
魏海在观察了四周后,见没人注意这边,才从袖筒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册子:“您看看。”
张义伸手接过,只见上面用炭笔密密麻麻记录着许多符号。
魏海在一旁低声禀报:“城上差不多有两千人,滚木礌石还在陆陆续续往上运。另外,还有三十几口大锅,应当是熬金汁的。”
说着,他又用胳膊肘捅了下对方,向一旁的军营方向努了努嘴。
“这里最少有一万人吧,嗯……,只多不少。不过,这些兵好像没什么气势,少了股精气神。”
说到这里,魏海在对方耳边低声说道:“郎君,你说咱们要攻打这里的消息,会不会被泄露了?”
张义挑了下眉,含糊说道:“这谁说的清楚。”
“哎!真要是提前有了防范,可就麻烦了。”魏海看着城墙上的士兵,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