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干什么的!”
车队距离城门还有百丈距离,就被一队兵丁拦下。
“官爷,俺们是行商贩货的。”魏海拿出路引公检就走上前去。
此时,假扮车把式的魏峰跳下车辕,几步凑到张义身边:“郎君,有点不对啊。”
一身伙计打扮的张义,看着城外巡逻穿梭的西夏军卒,心中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自己给西夏和辽国下了个套,本想着大宋能渔翁得利。没想到却被萧思礼派到了战区,还给安排了那么一个任务。这究竟算不算把自己坑了?
好在张义此行考虑周到,所有人的身份都是西夏户籍。检查的官兵在草草看过以后,就放他们几人进城了。
“郎君,你看咱们是住店还是?”魏海凑了过来。
对此,张义早就打定主意:“去城西市场附近找个院子租下,那边人员密集,是个不错的藏身地方。”
“就听郎君的。”魏海应了一声,就催促的车队向城西赶去。
与此同时,夏州知府衙门,新任知州刘硕正在值房里迎接一位贵客。
“飞龙使远道而来,下官未能出城远迎,还请恕罪!”
富林可没心思与对方寒暄,开门见山的说道:“刘知州,之前枢密院发来的六百里加急文书,你可收到了?”
刘硕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就苦着脸说道:“回飞龙使的话,下官正在为此发愁呢。您是知道的,夏州在年初的时候,刚遭遇了兵灾,全州上下几乎被辽军洗劫一空,您……,您让下官去哪儿筹集那么多的粮草啊?”
“那本官可管不着,军令如山的道理,相信刘知州是清楚的。到时若是凑不齐所需粮草,嘿嘿……,可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富林说着,就把手中茶杯重重的墩在桌上。
“啪”的一声脆响,吓得刘硕浑身一激灵,额头也渗出丝丝冷汗。
他颤颤巍巍的从袖笼里取出几张银票,恭敬的放在桌上。
“还请飞龙使能网开一面,宽限下官一些时日。”
富林至此,脸上才算有了一丝笑脸,随手捡起桌上的银票,一边看着上面的数字,一边说道:“刘知州,非是本官有意刁难,实在是军情如火啊。这样吧,本官做主了,再给你宽限三天!三天之后,若是还凑不齐所需粮草,可就不是本官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