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在略微思考了一下，“差点儿什么？”

“我也不知差了点儿什么。”

潘凤笑了起来，说道：“既然你都想不到差了点儿什么，那么就是什么都不差了啊！”

“什么都不差的话，那我们还在等待着什么呢？”

“不要等待了。”

“等到我们都老了。”

“眼睛看不清， 牙齿都掉光了，话都说不清楚，路也都不稳了。”

“那个时候就算是称帝了，又能有什么的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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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兄弟的们都已经死光了，他们也看不见我称帝了，那称帝又是为了什么呢？”

“没有道理的啊！”

“不不不。”荀攸在摇了摇头，说道：“丞相，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不对了。”

“称帝，不应该是为了谁。”

“而是为了整个天下。”

“上一个王朝死去，不应该是拖着整个天下与之一起陪葬。”

“因此，就需要有另外的一个王朝出来拯救天下。”

“我们是为了全天下。”

潘凤道：“你这么说的话……”

“你自己信吗？”

荀攸在笑了笑，说道：“我信！”

“以前我也是不信。”

“后来我信了。”

“每个人都需一点儿信念。”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在变，只要信仰足够坚定，那是唯一不会改变的东西。”

“这世间一定要有一个最坚硬的东西。”

“那么一定就信仰。”

“绝望里支柱……胜利的渴望……活下去唯一的向往。”

“我们每个人都需要这么一个东西。”

“我也需要。”

“我们活在这世间。”

“荣华富贵，建功立业，为才为色为了活下去。”

“都好虚无，好空洞啊。”

“吾唯一能够找到的……能够支撑吾活下去的就是信仰。”

潘凤的嘴角微微动了动，“行吧！”

“不过……”

“我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

“因为，给人信仰的人，是不能拥有信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