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一夹马肚子,一下子就奔了出去。
他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在最前面是甘宁的骑兵开路。
潘凤骑马一路狂奔过来,问道:“兴霸!”
“前面有什么事儿没?”
甘宁回头道:“将军放心,没事儿。”
“好!”潘凤说:“有事儿记得发信号啊!”
“好嘞。”
然后,潘凤就站在原地。
他看着所有人都他面前走过去,而所有人也看着他。
他就好像是无处不在一样。
潘凤就是想要给所有人这样的一个错觉。
他就是无处不在了。
他一直都在每一个地方,看着每一个人,陪伴着每一个人。
直到最后一个人,从他面前走过去之后。
潘凤看着队尾的最后一个人,“戏志才,你他娘的,磨蹭什么呢!”
“就只有你一个人最慢了!”
“你以为你拖累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你拖累的所有人!”
“你个混蛋!”
“天黑之前,要是到不了的洛阳的话,都是你一个人错!”
不等戏志才回答,潘凤立刻又调转马头往队首而去。
戏志才是文人,要讲道理的话,潘凤肯定是讲不过戏志才。
那就干脆不给戏志才说话的机会 ,骂完就直接跑了。
他很快来到队首,询问一遍,然后等着所有人从他面前过去。
潘凤在不断的重复着这个过程。
他就好像是一根线。
将十万颗散落的珠子,穿在了一起。
等潘凤回到了队尾之后,戏志才看着潘凤说:“将军。”
“您不累吗?”
“你真像是一个活小丑一样,蹦跶 过去,蹦跶过来。”
这次戏志才直接就占据了抢先的机会,不等潘凤说话,他先奚落潘凤一顿。
潘凤裂开嘴笑了起来,说道:“这是我的人,这是我的兵!”
“我怎么活着带着他们出来,我就要怎么活着带他们回去。”
戏志才不由的笑了,说道:“死去的那人该怎么办?”
潘凤骑马在狂奔了起来,大吼道:“魂兮归来……”
“魂兮归来!”
一边跑,他在一边唱着无衣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