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不知道的是,在他踏进电梯的那一刻,拍卖厅中间一个空置的座位上,倏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云摞来了。
拍卖场里的人和兽本来就是来来去去的,大家都还在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刚刚的那场拍卖,并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刚刚来到的人身上。
大胡子旁边的人一边羡慕地拍着大胡子的肩膀,一边问台上的拍卖师,刚刚的六号奴隶一个星期之后的时间在什么时候开始拍卖。
云摞掀起眼皮朝台上已经空了一大半的笼子看去,面容冰冷,身上仿佛带着一股去不掉的血火杀伐的气息。
“哥们你来的太不是时候了,稍微早一点你就能大饱眼福了!”云摞旁边的男人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的不见外。
云摞冷冷地扭过头瞥了他一眼,男人看到他的眼神吓得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再看到云摞的脸,“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这人大概是个话痨,虽然看到云摞的眼神感到害怕,但还是没挡住他说话。
“今天是什么日子,台上一个俊的没边的刚被拍下来,台下就又来了一个。哥们你要早点来,凭着你这张脸,反正我是不好意思跟你抢。”
拍卖厅的天花板上,无数细小的藤蔓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云摞目光落在台上的拍卖师身上,打算这个幻境从她开始下手。
“哥们,我不是诓你,你是真来迟了。刚刚那奴隶是真的好看,你没看到他那双眼睛。明光璀璨,漂亮,华丽,什么好词都形容不够。真的,看一眼就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天花板上蔓延的藤蔓突然停了下来,云摞僵硬地转过头,“你在说谁?”
“六号笼子里的奴隶啊,唉我告诉你,虽然你今天来迟了,但是后面还是大大有机会的。”男人递了个“你懂得”眼神,一脸猥琐地说,“以后他的夜晚,谁都能拍,就看你家底怎么样了,后面排队的多呢。”
不知道为什么,不需要再用别的任何词去形容,云摞也能够听出这个人说的是星沉。
他的乖乖没听话,也进来了。
云摞心口潮涌激荡,面上却半点不显,若无其事地问:“那他今晚是被谁拍去了?”
“前面那个大胡子看见没?就他,一共八晚,八千个W,正好划一晚一千个。”
云摞冷冰冰的目光,朝前面看去,“那他怎么还舍得留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