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乔家的确没有做过任何举动。
“既然如此,那乔家必定是早与韩家串通一气,待韩家夺得天下,他便趁势而起。若说韩家是狼,那乔家就是狈,对我大祯朝早就有觊觎之心。哀家替年幼的圣上除掉这一毒瘤,何错之有?”
许太后袖子一挥,凤目紧紧盯着江珣:“江少卿,回答哀家,你这是要替谋逆之人伸冤,将哀家这个匡扶圣上的太后治罪吗?”
好几顶大帽扣下来,换做是一般人,早就吓得跪下认错,连说不敢了。
但江珣依旧稳坐席位,目光坚定沉着地与太后对视。
这让原本有些躁动,认为江珣可能是错怪贤明的太后的一群百姓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江珣的反驳。
他们一开始是觉得太后有罪的,现在又觉得太后好像又没错,一时半会,都有些绕不过来了。
“韩家谋逆,只在京中,并未惊动整个天下,否则,十三行省绝不答应。此其一。”
“韩家谋逆,先帝丧而不发,消息不出京城,乔家远在海岱,一来一回足有月余,期间乔家并未作出任何不轨之举。此其二。”
“先帝驾崩,皇权更替,十三行省没有谁表明立场,只因都是大祯的臣子,无需再作任何表明。甚至有可能都不知道先帝的驾崩,亦不知晓韩家把控京城,作何立场表明?如何襄助圣上登上大统?又如何以乔家之力,大义灭亲,铲除韩家?”
江珣一句紧接着一句:“太后所言,不过是强人所难之词。韩家谋逆之时,京城之中尚有不知多少百姓、底层官吏不知韩家把控朝堂。不知还有多少人在韩家的掌控下讨生活。”
“难道太后娘娘就要因为他们没有表明立场、没有大义灭亲、没有襄助圣上而要将他们满门抄斩吗?”
江珣的声音铿锵有力,对着太后不停地发起质问:“事以秘而成,韩家不缺智囊,既要起事谋逆,又岂会去找远在海岱行省的乔家?乔家虽在海岱行省有些势力,但于这京城却无半分助力。”
“韩家若要拉拢,依微臣之见,还不如拉拢上戍守京城七门的门卒,那都比乔家有用得多。因此可见,乔家当年是不知情的,不过是如同以往那般,兢兢业业,替大祯治理一方百姓罢了。”
江珣说到这,看向许太后:“太后娘娘口口声声说那乔家是反贼,可有证据?难不成,太后要拿着牛茂春千户逼迫乔瑶琴伪造的书信说事吗?”
“你……”太后都没想到江珣居然会这么反驳她。
“圣上,如今证据确凿,太后亦亲口承认有意铲除乔家,只因忌惮乔家有谋逆之心,却无乔家谋逆之证据,特地伪造书信,构陷乔家罪名。还请圣上裁决!”
江珣不等太后再作出反驳,当即跪在台上,向景帝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