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个黑山栏子冲上了小土包,气喘吁吁单膝跪地道。
尼路奇见是自己下面的一个拾目倌,便没有再理会阿诗娜,急忙上前问道:“木托托,情况如何?”
那叫木托托的拾目倌神色有些惊慌:“禀报百目倌,我方栏子又死了三十余人!”
尼路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那两厮竟还有这般战斗力?”
旁边的乌钵托脸上的神色总算正经了些:“如今那两个斥候在什么位置?”
“在前方五里外一条干枯的河床里面!”木托托喘着气道,“他们的马都被我方射杀了,现在应该举步维艰!”
阿诗娜建议道:“现在我们加起来只剩半数人马了,只能一同行动了!”
尼路奇点了点头,咬牙道:“让所有的栏子一起出动,把那对狗男女围死在河床里面,今晚点上火把从北往南搜索整条河床,最迟到天亮,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可别又让他们逃了!”
“走吧!”其余两个百目倌点了点头,各自下了小土包召集自己的人手去了!
尼路奇对仍旧跪着的木托托道:“起来吧!”
木托托拱了拱手道:“百目倌,我现在马上去召集剩余的兄弟,一起去围杀那对狗男女!”
“站住——”尼路奇一把扯住了木托托的肩膀,压低声音骂道,“我们只剩下一二十人,死的兄弟已经够多了!你悄悄去跟剩下的兄弟们说,再打起来别他娘的一个劲往前冲,都给老子躲后面一点,做做样子就行了,老子可不想只剩自己一个人回去,懂了吗?”
“懂了懂了,老大,我现在马上去跟他们说!”木托托连连点头,踉跄着跑下了小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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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路奇抬头看了看天色,又低声骂了一句娘,狠狠地道:“格老子的,这回可是亏大发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五里外,一条深两丈宽七八丈的干枯河床从北往南蜿蜒着,在夜色之中,如同一条狰狞的巨蛇!
在河床底下,有一个被旧时河水冲涮而成的天然凹洞,大概深有一丈,洞口刚好被一堵还没坍塌的河泥挡住了大半,地方也算是隐蔽。
凹洞中,全身白衣沾满血迹的陆零正在给同样一身血迹的马小刀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
马小刀微微颤抖的双手中还握着两柄短刃,一下没握住,两柄短刃一同掉在了地上!
这几天的残酷厮杀,捡来的铜锏第一天就打断了,马小刀终于还是使出了自己的两柄贴身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