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拉着他的袖口,来回摇摆。

姜鹤堂叹了口气,把小小的明月揽进怀中。

“你啊,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还是个孩子,为国为民,是舅舅这个皇帝该做的事情,怎么能事事都还要你帮忙呢。”

“那些都是你的体己,将来嫁人了,这都是自己的靠山。”

“再说了,事情还没严重到那个一步,舅舅现在已经在想对策了。”

明月拍了拍他的背,等他把情绪调整好。

“舅舅?”

“嗯?”

“舅舅,你有那么多钱吗?”

“chua!”

“舅舅,你那些大臣一毛不拔的,估计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吧。”

“chua!”

“舅舅,你也别指望我嫁人了,我要赖着你们一辈子~”

“chua!”

她的字字句句,犹如把尖利的锋刀,直直刺向姜鹤堂的心口。

他…他,额,为了远洋船,如今自己的私库比裤衩子还干净。

他…那些大臣,也确实没提出什么好建议。要么默不作声,低头做个鹌鹑;要么就是让商人捐钱,让百姓们主动送出一些粮食。

就没一个能用的。

确实,他也没打算把明月嫁出去,就是一辈子不成婚,养几个面首也是无所谓的。

再者,自己这儿子,也是个姐控。

就算他短命,儿子、儿子的儿子也能肩负起照顾姐姐、表姨的责任。

“是…你说的对。”

姜鹤堂越发觉得自己没什么用了。

年轻的时候,靠姐姐、姐夫登上皇位,当上皇帝了,要靠外甥女巩固政权。

哦!他知道了! 大玄第一侯

莫非他就是那传说中,上吃老下吃小、“躺着也能赢”的能人!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寒冬。

又是一年过去了。

“哎,也不知道我家小儿子什么时候能回京,他哥日日忙碌,在公堂里忙活这忙活那儿的,家里就我们俩孤独老人,哎。”

明月随着姜梦柔参加别人的宴席,遇到温夫人。

温祉啊…

确实好久不见了。

她都快忘了,那个时候在杭城的白云观里看到的那位小道士,到底是不是温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