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现如今瞧着也有六七十岁了，白发苍苍的，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体面人。

明月紧紧拉着她的手，“婆婆，姨姨若是还在世上，有您的祈祷，她必定过得很好、很好。”

婆婆眼睛一亮，“小姑娘说得有理，老婆子我还得多活几年，多为女儿求一求。”

“嗯嗯！”

两人，一老一小，相互搀扶着往山上走去。

余呦呦擦了擦眼泪，也上前挽着婆婆的另一只手，“婆婆，我也扶着您。”

婆婆笑的眉眼弯弯的，她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这种有人陪伴的快乐了，“好孩子，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仿佛看见了女儿在自己身边，外孙女们围着自己要糖吃的样子。

不一会儿，就到了小道观的门口。

有些萧条，却并不破败。

不知为何，明月有些宾至如归的感觉，她想立刻进去，却又停住脚步。莫名出现的纠结的心理，让她有些烦闷。

抚摸着墙上，岁月的痕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它本该拥有的样子。还有少女嬉笑的声音萦绕耳畔…

“云祉道长，你可以娶妻吗？”

“云祉道长，你今天心动了吗？”

“云祉道长，云祉～云哥哥～”

明月摇摇头，想把脑海里的一切都甩出去。

这时候，小道士又出现了，这回明月看清楚了，这张脸确实和温祉一般无二，只是棱角更加分明了。

她再一次跑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腕，掀开他的衣袖，果然上面有个结痂的印记。

那是当年，她在明皓书院里，惊马的时候，温祉为了救她，摔在地上留下的疤痕。

“温祉！”

见他毫无反应，明月急道，“温祉，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

这时候，一位老道走来，将小道士拉到自己身后，看着明月的眼中，有震惊、有厌恶，但转眼消失不见。

他双手合十，朝明月微微躬身，“女善信，还请不要为难我们道观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