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什么孙子孙女儿的,说实在的,她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一双儿女。若是柔儿能因此解了这心结,好些日子见不着外孙女儿又何妨。

当时,她反反复复跟姜梦柔确保了好几次,一定要每日写一封信回京来,讲讲孩子们和女儿自己的日常生活,她才勉勉强强答应下来。

姜鹤堂那边就有些难搞了,他自早上见到姜梦柔手腕上的一片红,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愧疚。

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还像小时候受了伤、被欺负了一样,躲在衣柜里,虽然衣柜已经装不下长手长腿的他了。

袁天真抱着食盒,在外头等了许久,手中的炖盅都热了好几回,也不见屋内有什么动静。她将东西递给丫鬟,自己推门进去。

就见到室内的一切都整整齐齐的,除了衣柜的门还开着,满脸泪痕的姜鹤堂就坐在里面,破碎感十足,连带着她的心也空了一下,“阿堂。”

姜鹤堂抬眼看了看她,“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嘶哑,一日不曾进食,又因为哭泣,流失了太多的水分。

袁天真看了心疼极了,她知道他在惩罚自己,他在反思自己。

她上前搂住他的肩膀,“阿堂,不怪你,不怪你,姐姐也不会怪你的。”

姜鹤堂没有说话,目光无神,不知在看向何处。

“好阿堂,是,阿姐和姐夫是为了你去的闽州,但他们何尝不是为了咱们大周的子民呢?”

袁天真见他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随性甩了一巴掌到他脸上,“姜鹤堂,你给我清醒一点,事已至此,你这样能改变什么吗?不如将这些都铭记在心,将来也不至于受奸臣挑拨。”

“这历来什么皇帝昏庸残害手足的不在少数,想想看,将来你会不会忌惮姐夫赵将军的功高盖主呢?”

“我不会!”姜鹤堂算是被袁天真给打醒了,也骂醒了,“你说的对,如今我再愧疚自责也于事无补,不如在各方各面对他们再好些。”

“就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袁天真安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