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小丫头紧紧护着狸奴,生怕自己对它做些什么的样子,给弄笑了,罢了,这小狸奴瞧着也不会伤害明月的样子,便也不再关注它。

回起刘丞相的话,“光填了,仅仅只能减轻一些影响。在西南方位挖池塘,本就是为大忌,轻则家宅不宁,重则家破人亡,而今,这池子怕是已建成数月了吧。”

刘丞相此时已经心如死灰,突然想到还在吃药的儿子儿媳,开口问道,“莫不是近来我儿和儿媳妇儿总是头疼脑热、卧病在床也与此有干系?”

刘望山看了眼刘丞相的面相,果真上头飘着一丝丝灰雾,在夫妻宫、子女宫,与这池子的脏污之气乃是同源。

“是。”

他一个字,就让刘丞相双腿一软,还是刘贵仁反应快,和林思渝一起扶住了自家祖父。

明月才知道原来刘贵仁的爹娘正生着病。想来,常人病了也不会与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儿联想到一起,只当是又风寒了,或是身子骨不大好了。

刘望星看了眼刘丞相,犹豫一番,还是接着开口道,“其实,若只是这样,怕是不至于此,顶多三五年才会影响到府上的主人。可您说,贵府的少爷和夫人都病了,想来还有别的赃物在此。”

刘丞相倚靠在孙子身上,借力站稳,“刘大人,你看出什么,一次性都说了吧,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

话毕,刘望星用手指向池中那块巨石,“找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将那石头搬开,赃物就在假山之下。”

管家看了看刘望星,又看向老爷,等待他的发话。

“按他说的做。”

“是。”得了命令,他便指挥起身边的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卫家丁,“你,你,你,你们几个,跟我一起下池子。”

“扑通”“扑通”几人下水,意外的是,明明是寒冬腊月,这池水却如此温暖,像是夏日里被太阳照耀许久的样子,弄的他们的步伐都变慢了。

“快点,别在池子里耽误太久。”刘望星皱着眉,站在池子边,提醒道。在他的眼里,那灰色的雾气正在他们几个的脚边游荡。

明月抱着溜溜,站在刘望星身边,身边的小滚滚跪坐着,本能的觉得这池子让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