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进来一看,明月正坐在他专属的“宝宝”椅上,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投喂——袁天真喂一口牛肉,姜鹤堂塞一嘴大米饭,袁天真喂一口虾饺,姜鹤堂塞一嘴大白菜,还有太后在一边一口一口喂吹凉的汤。

欢哥儿一时找不到活儿,便一屁股顶开姜鹤堂,净手后,坐下给明月扒螃蟹,又仔细喂给明月吃,荣获明月的一个大大的点赞。

明月用眼神蛐蛐姜鹤堂,朝他示威,他却只能在一旁闷头扒饭,仿佛每一口都咬在明月的身上。

饭后,明月还是被处置了。

三人坐在上首,她小小一个乖巧的坐在小凳子上,双手局促的放在膝上,等待“发落”。枝枝和桃桃也跪在地上,就连小滚滚也被迫匍匐在地。

眼瞅着母后和媳妇儿都不开口,那便让自己做这个坏人,姜鹤堂沉下脸,“赵明月,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你可知道,那驿馆里有多危险!?”

“无论是高丽还是东夷,哪一个不是对我大周虎视眈眈?”

“我…我就是想去瞧瞧大熊国的…”明月刚想狡辩,就被姜鹤堂噎了回去。

“你以为那大熊国的人都好吗?”

“你可知道,大熊国现在内斗不断,一部分人主和平,与大周和周围小国和平共处;另外那些人,凶猛狠辣,想开疆扩土,这些年频繁的骚扰我们大周的边境。”

明月第一次知道,原来藏在自己的快乐生活的背后,都是舅舅和那些边境战士们的努力。

什么时候,二十来岁的舅舅,一头青丝里居然掺了两根不易察觉的白发。

鼻腔里酸酸的,视线变得模糊,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袁天真和太后看了急忙站起身来。

一个冲上去哄明月,一个扭着姜鹤堂的耳朵大骂,“你说你!教育孩子,你把她弄哭干什么?”

姜鹤堂自己也惊呆了,心疼坏了,咋哭了啊!

明月原本在袁天真怀里无声掉着眼泪,直到姜鹤堂走近,低声道歉的时候,她再也绷不住了,上前搂着姜鹤堂的脖子,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