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容意你没事吧!”
她上前,和几人一起扶着她。
却见容意转过身来时,泪流满面。
她顺势,跪在明月和明阳面前。
“小郡主,大公子!奴婢…有事…隐瞒了…”
明月知道她要开始说出她来京的目的了,只是明阳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你坐起来,好好说。”
“不,奴婢,跪着,您快坐下!”容意边跪着,还搬来椅子过来给明月坐。
她给明月磕了个头,“小郡主,大公子,奴婢原名许容意,闽州人士。”
明阳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姓许啊,怪不得。
“奴婢三个月前来到京城,后来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三个月前的事情…您听奴婢慢慢跟您说。”
可能是说到从前的事情了,想起来自己的爹娘,不知不觉自称从“奴婢”变成了“我”。
“我的父亲本是闽州刺史,许文清。三个月前,突然有人说我父亲贪污受贿,还说命陛下的旨意,在一个深夜将我一家斩杀,还把我的叔父一家关进大狱。”
“当晚,我没睡着,打算偷偷去寻白日里掉在假山边的耳坠子,正巧看到一群人冲了进来。”
“身旁的嬷嬷不知何时跟过来,死死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喊出来。”
“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爹娘以及刚出生的妹妹、全府的下人都杀得一干二净。”
“后来我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听见外头传言我刺史府,全府畏罪自杀。”
“就算有人为我父亲争辩,也会被押入大牢。”
“叔父一家也在大狱,生不如死。只有我一个人苟且偷生。”
“在嬷嬷的帮助下,我打算去往京城,可谁知,嬷嬷只是想把我卖了换钱。”
“我逃了出来,一路上扮成小乞丐,颠沛流离终于到达京城,却被公公抓了进去。”
“所幸,我遇到了您!”
她跪着又磕了几个响头,甚至隐隐有些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