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的眼神好怪!”
月光如水,洒落凡间
温池边,雾气氤氲缭绕,蒸腾涌动。
初初洁白的双肩裸露在泉水外,纤细修长的脖颈宛若天鹅,此刻正瞪着一双懵懂纯净的眸子,看着突然自水中站起的公子。
与以往平静温润的眸光不同,初初总觉得公子今日的眸光有些不同,平静下蕴藏炽热、掠夺和攻击……
不知为何,她的心跳也陡然加速起来,砰砰作响,好似要跳出胸膛一样。
体温也似乎上升了一些。
好奇怪。
公子很奇怪。
初初也很奇怪。
“公子哪里怪了?”
姜离伸手入水,将初初横腰抱出水面,湖水自少女身上淅淅沥沥的落在池中,波光粼动。
“公子,你慢点!”
初初低吟一声,身体陡然离开温热的泉水,轻风微拂,热量消散,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往公子滚烫的胸膛里钻了钻,双臂也环在了公子的脖子上。
四目相对,初初打着寒颤,却觉得自己的脸庞和身躯又有些发烫了。
姜离挑起池边的衣衫,盖在初初的身上,大步走出温池,沿着通往揽虹阁主楼的甬道,走向二楼卧房。
初初缩在姜离的怀抱中,温顺的像只小猫。
三月的天气,气温虽然回暖,但早晚依然有些清冷,卧房的床榻旁生着小盆炭火,徐徐散发着热量。
姜离刚刚放下初初,少女就立刻钻进了被窝,露出一个小脑袋,低声呼唤公子:“公子快进来,还是被子里面暖和!”
“被子再暖,也没有我的初初温暖!”
姜离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很自然的将初初搂在怀中,少女独有的香气,在唇鼻之间弥漫,手臂也不由的更紧了一些。
“公子,我想你,很想很想,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的!”
初初也紧紧贴着姜离,埋头在坚实宽厚的胸膛,气息轻柔浮动。
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公子就要离开盛京,前往北莽,少女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掏空一样。
“可公子不就在初初身边吗?”
“可我还是很想很想!”
“那公子以后就守在初初身边,永远也不离开!”
“不,公子是要做大事的人,我前些天听府里的下人说,朝廷要对北莽发兵,采用的就是公子献出的策略,北莽人很凶的,经常劫掠大周边境,我的家就是被莽人洗劫的,阿爹阿娘都被莽人杀死了,我藏在草垛里才逃过一劫!”
初初回想起幼年时的往事,恐惧的情绪袭上心头,娇躯微颤,紧紧抱住公子,仿佛只有公子能给她振作起来的力量。
“公子若能带领大军,将莽人彻底打败,这世上就不会那么多像初初一样无家可归的人了!”
初初的声音,细若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