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你疯了吗!”
姜玄曜看着绿痕脖颈上的伤口,心如刀绞,触目惊心,怒目切齿。
“九公子,你院里的奴才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冲撞于我,我不过略施惩戒而已,九公子何须为了一个婢女动怒!”
姜离右拳紧握,因为剧痛,抑制不住的颤抖,但他面色不变,嘴角含笑。
姜玄曜臂有千斤之力,刚刚飞射的石子击中长刀,力量自刀身传导,姜离手臂肌肉撕扯、血管崩裂、臂骨上也出现裂痕。
他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呼吸吐纳九次,炁自虚无中来,融入身躯,手臂损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每呼吸一次,损伤修复一成。
九息过后,他手臂不仅恢复如初,甚至比起之前,还要更加坚固。
“武道修行就是不断撕裂破坏肉身,再自破坏中重建,建立更坚固的躯身结构!”
姜离又有所明悟。
“姜离,你这個贱妾的儿子,和伱母亲一样卑贱可憎,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在我院里行凶,今日不给你一点教训,其他兄弟姐妹都要看扁我!”
姜玄曜怒不可遏,他一把将抱着他大腿哀嚎的绿痕甩开,猛地跺地,如一头发疯的蛮牛冲向姜离,眼中杀意升腾。
“九公子最好打残我,这样你就可以去千军伯侯府入赘为婿了!”
姜离冷笑,不仅不退不避,甚至迎着姜玄曜的拳锋而上。
“姜离!”
拳锋在姜离面门前三寸处猛停,姜玄曜全身颤抖,面色涨红、青筋毕露,脸上的血管都凸了起来。
他眼露杀机,但拳锋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向前一寸。
大周儿郎,都以赘婿为最大不齿,入赘妻家,尊严尽失,连后代都要随妻家姓氏,前途尽毁。
姜玄曜自诩出身侯门,父亲是大周武道第一人,心高气傲,哪里能承受这样的屈辱。
小不忍则乱大谋!
“姜离啊”
他大声戾叫,双目通红,感觉胸膛都要爆炸。
“废物,一群废物!”
姜玄曜猛然回转,双足爆发巨力,却向着那名被夺刀的护卫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