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
庵庐厢房。
江望被烈浪等人按在床上,面色惨白,嚎叫扭曲。
豆大的冷汗珠,在脸庞滚落下来,颤抖如筛糠。
袁宗直却不手软,双手一掰,对齐骨头,两根木棒裹缠,固定断臂。
江望双眼一翻,当场昏死,任凭袁宗直摆成想要的姿势。
贺熊坐在水盆里,看的蛋疼直吸冷气。
依靠清凉井水,方能缓解下身痛楚,一双手掌被纱布裹缠,如同熊掌。
一两月内,都休想练拳练刀。
“鬼鬼祟祟,夜揣利器行走外院,将你们逐出武堂也无不可!”
袁宗直洗去手上血渍,恨铁不成钢的大骂:“伤好以后,去扫演武场,直到离开外院!”
“是!”
贺熊低头,目光却瞥向院子里和邱老头聊天的江景,带着隐藏极深的恨意。
他与江望在武堂外院,并无仇人。
今夜的事情,绝对与江景有关。
只可惜没证据,也不能再提。
“嘶”
这事不算完!
……
“我果然不是胆子大的!”
江景在结伴回去的路上,一直低头反思。
原本是要砸两人左腿的,奈何境界实力高他太多。
偷袭地点又在膳堂,靠近居住区域,百十米的距离,对于武夫而言,跨步即至。
难免紧张,发挥失常。
“江师弟,今日暂别,明天这个时候,你就能搬到正式弟子的居住区,与我们同住了!”
在临近演武场的一条岔路,烈浪几人与江景道别。
今年外院弟子名额增加,江景元种轮廓凝聚,参加考核,也只是走个过场。
江景抱拳回应,转身入了见习弟子的狭窄院落。
距离冲突发生,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
依旧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一些房间中响起,参杂着忧虑惆怅的叹息。
天亮考核,关系命运。
见习弟子中,不少人举债学武,搏一个改命逆袭的可能。
但通过者,终是少数。
“若我没有食鼎,只怕明日一过,就要离开外院了!”
江景也没有困意,索性在院子里站桩。
他并不紧张考核,也没因境界暴涨沾沾自喜。
武道四境,初境只是开端。
都不够血窟山巡山小妖一刀劈的。
又过了一会,房间里陆陆续续走出弟子,见有人站桩,也扭动紧绷的肌肉、关节,下蹲环臂。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略微心安。
天快亮的的时候,院子里站满了练桩的弟子,石锵推开房门,大步走了出来,目光分外平静。
他早在大半月前,就凝成了元种轮廓。
暴涨期结束,身形又拔高了不少,超过了一米九。
入门六月,成为武夫,这等速度,不比被堂主选中的另外两人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