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篱不想同孟修云掰扯男女之事,索性低着头,当未瞧见。
她正欲回房,孟修云倒是干咳了两声压着嗓子道:“去我房中商议一二。”
苏篱撇了撇嘴,跟着孟修云去了他房中。
“咱们此行,孙家并不知道咱们的真正目的。一来不想将他们牵涉进来。二来就算我再信任他们,万一他们被抓,也不至于泄漏。”孟修云沉声道。
苏篱挑了挑眉,若搁在从前,她定会觉得,既然信了人家,又为何还要留后手。
可经历了哀水城之事后,她倒是觉着如此甚好。
“孙家只有他二老?”苏篱眼珠子转了转,今儿大半日,除了前院有几个老仆从,都未瞧见宅子里有旁人。
孟修云点了点头:“当年他们的儿女都死在了那场祸事中,我拼尽全力才救下他二人,他们也不想再育子女了。”
苏篱叹了口气,适时地闭了嘴,还好方才没有直接问。
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几口热茶下肚,心里头这才舒坦些:“咱们明日是不是得行动了?”
“正是。”孟修云掏出信报,“陆谦长老手头的信报发现,陆府细作传出来的信报,到了镇上的一处酒楼,就没了踪迹。这些日子陆家的探子也确认,那伙人应就在那楼里。”
苏篱接过信报,杏月楼,宁丰镇上最大的酒楼,本地百姓们但凡宴请,打打牙祭,若是能去杏月楼,那面上是好看得紧。
“陆家的探子可还有旁的发现?”苏篱反问道。
孟修云摇了摇头:“他们担心同先前一般打草惊蛇。那伙人极有可能又挖了地道,陆家的这次虽在城外也派了人,城外太大了,一个不小心就逮不着。咱们还是想法子潜入楼里看看。”
他瞧着苏篱眉头紧锁的模样,又补充道:“咱们最好是悄无声息潜入楼中,找到他们手头的面具线索,当场破译掉,再人不知鬼不觉离开。”